看她的眼神,”李妈用胳膊肘碰了碰张妈,“前儿个带回来的那套红宝石首饰,说是特意订的,摆在首饰盒里亮得晃眼,也就夫人戴得出那股子气派。”
张妈往灶膛里添了把火,火苗舔着锅底,把粥熬得咕嘟作响。
“不光是老板,连小姐都跟她亲。”
她想起昨儿守月不肯喝李妈冲的奶,非等胡好月抱着才肯张嘴,“长得跟画里的人似的,性子又活泛,嘴还甜。”
宋小草端着冲好的奶从卧室出来,正撞见胡好月踮脚给罗有谅整理领带。
男人西装笔挺,却任由她胡闹,指尖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把,惹得她笑着往旁边躲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,把两人的影子叠在地毯上,像幅暖融融的画。
“多大的人了还没正形。”
宋小草嗔了句,把奶瓶塞进胡好月手里,转身往厨房走。刚到门口,就听见李妈跟张妈在小声说笑,话里话外都是“好福气”“有本事”。
她低头瞅了瞅自己沾着面粉的手,忽然觉得这资本家的日子,倒也不全是冷冰冰的规矩。
厨房的鸡汤正冒着绵密的白汽,甜香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栀子花香,在屋里慢悠悠地荡。
宋小草揭开锅盖,看鸡肉在粥里翻滚,忽然想,这好月啊,一定是她家上辈子修来的福星。
宋小草正用布擦着餐桌,闻言手里的动作慢了半拍。
“娘,等会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。”
看着胡好月雀跃的样子,她也不打断。
“啥好玩的地方?”
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手背上,映得青筋都清晰可见。
她嘴上问着,眼角却瞟见胡好月鬓角别着的珍珠发卡。
那是罗有谅前几日送的,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晕。
胡好月正对着穿衣镜挑丝巾,藕荷色的绸子在她颈间绕了两圈,衬得锁骨愈发精致。
“去了就知道,”她回头眨眨眼,耳坠上的碎钻晃得人眼花,“保准比你天天蹲厨房有意思。”
“别带我去那些花里胡哨的地方。”
话虽硬气,手指却悄悄理了理衣襟,像是在琢磨该穿哪件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