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上门乞讨的,那两个包子你一个都没吃,全给了你的母亲。”
李氏继续道:“你母亲患了极重的病,那点儿钱,不够给她买药。去城西的棺材铺,应该能买一副薄棺。”
心腹表情松动,“夫人才是我们母子的恩人?”
李氏:“我并非挟恩图报,只是想你明白,谁可信,谁不可信。我那夫君是怎样的人,想必你也清楚。今日之前,我从未正式见过阿珂。夫君若是想护她,有一千种,一万种办法,他却选了对他最有利的。青梅竹马尚且如此,况且你我?”
心腹:“小的不敢与夫人相比,小的就是老爷手中的一把刀。”
李氏:“我的夫君我最清楚,他能杀小青梅就能杀我,他能杀我就能杀你。我只一个要求,有朝一日,若他命你杀我,你饶我一命,权当报了昔日的恩情。包子和荷包的事情你可以去查,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,不是我做的,我也不会冒领功劳。”
心腹低头,未曾言语。李氏抚着肚子转身,往前走了两步后,提醒道:“单是把人扔到井里并不稳妥。这是旱井,拢共也就七八米深。明日,你以修缮宅子为由,运来沙土,将其掩埋。记得,离地面三米的地方开始用土,用沃土。上面可栽种花木。”
心腹不解的看着李氏,不明白一个抛尸为何要弄得这般复杂?小院是租的,租期三年,还有一年半到期。为以防万一,可在续租一年。这一年里,他会住在这个小院,等着井底的尸体腐烂,变成白骨。
阿珂没有良籍,丫鬟亦是从人牙子手里买的,就算日后与人发现,也查不出什么来。
李氏没有解释,只说了句:“按我说的办,务必将此事处理妥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