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过，我做的那两个梦……”

“那不是梦。”姜颜打断了他的话，随后深呼一口气，像是下定某种决心，转过身来，道:“那是真的。”

只是当旋涡看见姜颜转身的刹那，瞳孔骤然收缩，他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。

只因姜颜的瞳孔染上了一层猩红！

可下一刻，姜颜缓缓闭上双眼，再度睁开眼时，眸中己是一片清明之色。

她的控心术早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，那轮红月再也无法影响她的情绪。

旋涡死死地盯着姜颜，突然感觉两人之间横亘着深不见底的鸿沟，明明相伴二十余载，此刻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，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，更摸不透她在想什么。

彼此就在对方的眼前，但这一刻，他们的心却相隔千里。

海水不知疲倦地往沙滩上撞，卷着细沙发出簌簌声响，两人之间却一首沉默不言。

最终，由姜颜打破这份宁静，她抬眸注视着旋涡，迟疑开口:“李玄……你还信我吗？”

恍惚间，旋涡只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，他好像在哪里听过，脑海中不停闪烁着一个声音。

“如果我说我这位……很玄乎，你信吗？”

旋涡晃了晃脑袋，竟鬼使神差吐出一个字:“信……”

姜颜继续追问: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你是姜小颜，所以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，我都信。”

听到这话，姜颜的眼眶瞬间泛红，她猛地扑进旋涡的怀里，双臂紧紧环绕着他的腰身，声音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。

“哥，你信我，这里不会是我们的终点。”

这声“哥”像一柄重锤砸旋涡的心上上，他一时间僵在原地。

印象中，这还是姜小颜第一次主动叫自己一声“哥”。

但旋涡不知道的是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听见姜颜叫他一声“哥”。

过了许久，旋涡僵硬的手掌悬在半空，才轻轻落在她发顶，喉结滚动着挤出沙哑的“我信你”

随着话音的落下，姜颜搂着旋涡的双臂越发收力，她哽咽着声音说道:“兵分两路，你去找天平他们，我去找队长，一会在这儿汇合……等出去了，我什么都告诉你……”

等旋涡反应过来，怀里只剩残留的温度，他低头看着胸前晕开的深色水痕。

刚刚姜小颜是哭了么……

胃壁之中。

陈阳荣像是有所察觉，抬头看着面前缓缓走来的姜颜，此刻的她，双眸再次染上一层猩红。

陈阳荣的目光却变得兴奋起来，他蛊惑着姜颜，说道:“想要活命，就只有拔下这柄刀，只要你把它拔下，那么你们都可以活下来，来吧，拔刀吧！”

而姜颜也好似被蛊惑了一般，缓缓伸出手，就要将【弋鸢】拔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