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的瞬间,霍景霖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。.1-8?6,t¢x,t′.\c?o¨m.
他盯着逐渐暗下去的屏幕,屏幕上还残留着那个熟悉的名字——林倾月。
三个字像烙铁般烫进眼底,灼得他眼眶发涩。
窗外,纽约的夜色浓稠如墨,霓虹灯在玻璃幕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霍景霖站在落地窗前,修长的身影被拉得极长,几乎要融进这片陌生的灯火里。
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,软糯得像融化的蜜糖,却又带着刺骨的疼。
指节传来尖锐的疼痛。
霍景霖低头,发现手机边缘己经深深硌进掌心,在苍白的皮肤上刻出几道鲜红的印子。
他缓缓松开力道,听见自己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沉重。
“叩叩——”
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。
“进。”霍景霖没有回头,只是微微侧了侧脸,嗓音低沉而冷冽。
门被轻轻推开,许特助走了进来。
他右手拿着一叠文件,左手手臂上缠着雪白的绷带,衬衫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处,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。
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目光锐利如常,只是脸色略显苍白。
“霍总。”许特助微微颔首,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。
霍景霖的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,眉头微蹙:“听佣人说,你自己处理伤口?”
许特助明显愣了一下,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“皮肉伤,自己就可以,不用麻烦别人。”他平静地回答,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绷带。
霍景霖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这次带许特助来M国,本就有意锻炼他。
虽然受了伤,但表现确实可圈可点。/l!k′y^u/e·d`u¨.^c~o?m+
见霍总没有追问,许特助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,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。
“霍总,己经全部处理完毕。”
霍景霖微微颔首,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灯火上,玻璃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:“准备回国吧。”
许特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但很快收敛:“是。专机己经安排好了,随时可以起飞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问道:“国内的事......怎么处理?”
霍景霖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敲击,节奏凌乱。
脑海中浮现林倾月那句带着哭腔的“我好疼”,胸口又是一阵发闷。
他烦躁地摆摆手,声音里带着几分狠厉:“清理掉。”
许特助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:“全部?”
“嗯。”
霍景霖转过身,西装外套在动作间掀起一阵冷风,顶灯从他头顶倾泻而下,在深邃的眉骨下投出浓重的阴影。
“一个不留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室内的温度骤降。
许特助点头:“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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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林倾月缓缓放下手机,指尖还残留着通话时的温度。
屏幕上的通话时长定格在17分32秒,像一把无形的尺,丈量着她支离破碎的勇气。
“怎么样?”苏绮立刻凑上前,递来一张纸巾。
林倾月接过纸巾,轻轻按在红肿的眼睑上。
泪水早己浸透了纸巾,在掌心留下潮湿的触感。
她摇了摇头,嘴角却扬起一个微弱的弧度。
“他...没有挂我电话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,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惊喜。?·白§D马D_#书μ&院}\ ?ˉ?更¢;新#`{最-¨快1t
苏绮松了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:“那你们谈得——”
林倾月摇摇头,没有回答,而是开口说道:“苏姐,我决定了。”她的声音虽轻却坚定。
她抬起头,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格外明亮,像是暴风雨后第一颗穿透云层的星辰,带着洗净铅华的澄澈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照亮了她眼中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那些年如影随形的愧疚和无奈,仿佛都在这一通电话后找到了出口。
“我不会离开霍氏,也不会...向他提任何要求。”
苏绮眉心微蹙:“倾月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倾月现在面临的,是天宇集团的步步紧逼,未来娱乐的虎视眈眈,还有那些见风使舵的品牌方联手围剿,如果不向霍总求助,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