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霖!
包厢内的空气在他到来之时,骤然凝滞起来。.第^一^看-书?网` `追?最.新_章^节_
男人就立在光影交界处,黑色西装裹挟着夏夜闷热的余温。
领口纽扣不知何时崩开,白色丝绸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沾着匆忙赶路时的薄汗。
走廊变幻的彩光掠过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,将那双淬了冰的眼睛映得忽明忽暗。
空调冷风徒劳地打着旋,却连他一丝发梢都吹不动。
黄世明的手就悬在林倾月腰侧,指节僵在半空,离她肌肤仅余一线之隔。
他如同被毒蛇锁住的蛙,喉结艰难地滚动着,却连一丝声响也发不出。
方才还不可一世的面孔,此刻每一道线条都在恐惧中战栗。
“霍...霍总...”他喉间挤出几个破碎的气音,手臂如同生了锈的机械臂,一节一节地往回缩。
那只手最终垂落在身侧时,指尖仍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霍景霖连余光都没分给他,目光径首落在沙发上瘫软的林倾月身上。
她散乱的长发铺在深色皮质沙发上,两颊却浮着病态的潮红,睫毛被泪水浸透,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水光。
当模糊的视线捕捉到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时,女孩失神的瞳孔骤然一缩,唇瓣轻轻颤了颤,想唤他的名字,却只溢出一丝微弱的气音。
叶子一个箭步冲上前,趁那群马仔还愣神的空档,灵巧地绕到林倾月身旁。
她一把揽住林倾月颤抖的肩膀,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。
丁宁紧随其后,挡在两人身前。她浑身绷紧,眼神凌厉得像要剜下黄世明一块肉来,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。
那副护崽般的凶狠架势,活像只炸了毛的野猫,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。
“霍景秀。”
霍景霖终于开口,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一颤,“旁支的丫头,连董事会门朝哪开都不知道。”
手工定制的皮鞋无声碾过地毯,他踱步的姿态优雅得像在巡视领地。
却在经过黄世明时突然驻足,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:“但也不是...”尾音微妙地停顿,“...什么阿猫阿狗能碰的。.k!a~n`s\h`u+g,u?a?n′._c!o?m¨”
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不可闻,黄世明却如遭雷击般踉跄后退。
他仓皇抬头,还没来得及辩解,霍景霖己经抬手做了个手势。
几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,黑色的皮鞋在地毯上踏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得像精密仪器,两人一组按住包厢里的年轻人。
有个染金发的还想挣扎,最壮的保镖一记凌厉的手刀劈在颈动脉上,那具年轻的身体顿时像被抽了骨头的皮囊,软绵绵地瘫倒在地。
整个镇压过程快得令人毛骨悚然——包厢里只剩下人体撞击地面的闷响,和几道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。
那些被制服的年轻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,就被按着后颈死死抵在冰冷的墙面上。
黄世明被单独拎了出来。
保镖队长——那个左眉有疤的壮汉咧嘴一笑,砂锅大的拳头猛地捣在他胃部。
“呃啊——”
黄世明整个人像被抽了筋的虾子般蜷缩起来,涎水混着胃液从扭曲的嘴角喷溅而出。
他跪伏在地毯上剧烈抽搐,昂贵的西装前襟沾满了秽物。
他努力抬头,想为自己辩解。
却发现,霍景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,看他的眼神透着冰冷的寒意。
接着,刀疤保镖铁钳般的大手瞬间掐住黄世明的下颌,强迫他张开嘴。
另一名保镖利落地抄起冰桶里那半瓶琥珀色液体——正是方才黄世明逼林倾月喝下的加料酒——瓶口粗暴地塞进他齿间。
“唔...咕嘟...”黄世明疯狂扭动头颅,酒液顺着扭曲的面容流进衬衫,但仍有小半瓶被强行灌入喉管。
他呛得双目赤红,涕泪横流:“饶...饶命...我认...”
疤脸保镖眼中寒光一闪,未等他说完,一记凌厉的掌刀己重重劈在他颈后。/小!说+C\M+S* ,追¨最*新+章\节?
黄世明眼白一翻,像摊烂泥般瘫软在地。
霍景霖这才慢条斯理地掏出方巾,擦了擦溅到袖口的酒渍。
黄世明像条破麻袋般被拖行过猩红的地毯,脑袋无力地耷拉着,皮鞋在地面拖出两道歪斜的痕迹。
经过门口时,拎着他的保镖小声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