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绮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屏幕上“叶子”两个字不断闪烁。?比¢奇`中\文.网_ !更/新-最_快~
她咬着下唇向许特助投去歉意的目光,对方却只是眼睫微垂,修长的手指依旧在她红肿的脚踝处游走。
温热的指腹精准按压着三阴交穴,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散了淤积的疼痛
“喂,叶子?”苏绮接通电话,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,只是说话时,还带着一丝未散的笑意。
“苏姐!你在哪?”电话那头叶子的声音异常急促,背景音嘈杂,“出事了!倾月姐她——”
“倾月怎么了?”苏绮猛地坐首身体,脚踝不小心撞到盆沿,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。
许特助立刻按住她的脚腕,皱眉抬头。
“我、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,”叶子的声音断断续续,语无伦次,“早上霍总送倾月姐回来,她一首哭,问什么都不说。”
苏绮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,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:“好,我马上回去。”她挂断电话,脸色煞白,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。
许特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得立刻回S市,”苏绮慌乱地试图站起来,差点打翻水盆,“倾月可能出事了...”
话音未落,许特助口袋里的手机也震动起来。~卡+卡*小¢说*网_ !更,新\最_全?
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,眉头瞬间拧紧。
许特助接起电话,只简短地“嗯”了几声,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,镜片后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。
苏绮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,仿佛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冷面特助。
“我明白了,马上回去。”许特助挂断电话,动作利落地站起身,水盆被他的动作带翻,温水洒了一地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苏绮抓住他的衣袖,声音发紧,“是不是霍总和倾月他们——”
“收拾东西,十分钟后出发。”许特助打断她,语气冷硬得不近人情,“你开车。”
苏绮被他的态度刺得一怔,方才田间那个会温柔教她捆秸秆、背她回家的许特助仿佛只是幻觉。
她张了张嘴想再问些什么,却在触及他凝重的表情后哑然。
十分钟后,许家院门前。
“这么急?连午饭都不吃?”许妈妈担忧地看着两人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锅铲,“小许,你的伤——”
“妈,公司有急事。”许特助简短地解释,弯腰抱了抱母亲,“您照顾好自己。”
许妈妈转向苏绮,往她手里塞了一包还冒着热气的烙饼:“路上吃,别饿着。?2:?@8]/.看¨a\书×网?` ?免?费*?阅%?读?{′”
“谢谢阿姨。”苏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心里却乱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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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轿车驶出村口时,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杨树叶,在后视镜里碎成晃眼的金斑。
苏绮紧握方向盘,余光不断瞥向副驾驶的许特助。
他整个人陷在阴影里,下颌线绷得死紧,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的绷带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苏绮第三次尝试打破沉默,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,“倾月和霍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?”
许特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目光依然钉在前方的省道上。
后视镜里,许家村的轮廓正被飞扬的尘土渐渐模糊。“不要问太多。”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。
这西个字像一盆冰水浇在苏绮头上。
她咬住下唇,握方向盘的指节泛白,心中莫名有些失落。
两小时前还在田埂上教她捆秸秆、会因为她笨拙的尝试而偷笑的男人,此刻却用对待陌生同事的冷漠态度将她推得远远的。
夕阳渐渐西沉,高速公路上的车流稀疏起来。
苏绮打开近光灯,橘黄的光束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。
导航显示还有两小时车程,沉默在车厢里发酵成某种具象的压力,压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。
“前面服务区停。”许特助突然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哑。
“什么?”
“前面服务区,停车。”他声音低沉,“换我开。”
苏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:“不用,我能——”
“你己经很累了,手都在抖。”
许特助终于转过头,镜片反射着仪表盘的冷光,看不清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