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天台。¢x,i·n~w,a+n+b·e+n!.^o~r·g?
下午的太阳还有些灼人,
霍景霖站在天台边缘,背影挺拔而疏离,仿佛与整个世界都保持着距离。
裴砚盯着他的背影,胸口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恨意。
他声音淬着冰:“霍景霖,难得你就没有想问的么?”
“问什么?”霍景霖转过身,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块石头。
“问你是怎么在背后搞小动作,还是问你怎么觊觎不该碰的人?”
他对裴砚实在兴趣缺缺。
若是从前,这种货色早该沉在东京湾喂鱼。
如今做个守法公民,对方最多只能算一只烦人的苍蝇罢了。
裴砚怒极反笑,胸腔剧烈起伏。
他最恨霍景霖这副目下无尘的姿态,仿佛世间万物都不配入他眼。
“难道你不好奇我到底是谁么?”他每个字都浸着毒汁般的讥诮。
霍景霖连眉梢都未动一下,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:“你是谁,对我来说不重要。”
裴砚忽然低笑出声,笑声里裹挟着压抑多年的疯狂。
他抬手扯松领带,眼底的暗色彻底翻涌成风暴。
“裴世昌还记得么?二十年前,死在你手上的裴世昌!”
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霍景霖,“他是我父亲!我回来,就是为我的父亲讨一个公道!”
霍景霖微微蹙眉,认真思索了片刻,最终诚实地摇头:“抱歉,不记得了。”
虽然从霍明诚那里知道了八岁前的真相,裴世昌是绑架案的主谋。
但这段记忆己经被几位学者联手抹去,至今,他都未能想起一丝一毫来。
然而,霍景霖这句“大实话”像淬了毒的匕首,狠狠捅进裴砚心窝。
不记得?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。
二十年血仇,换来的竟是对方连记都不记得。
他的父亲,在霍景霖眼里,恐怕连只蝼蚁都不如。
裴砚的面色变得狰狞,理智被怒火烧成灰烬。=搜#>搜μ小?说?·/网×| )更[:×新o+最*\[快<
他猛地抄起铁椅抡向霍景霖,却在半空被对方单手稳稳截住。
“咔——”霍景霖反手一拧,金属椅腿发出凄厉的呻吟。
裴砚趁机挥拳首取面门,拳风凌厉得能听见破空声。
他几乎己经预见霍景霖鼻骨碎裂的脆响。
然而,预想中骨裂声并没有传来。
他的拳头被霍景霖另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扣住,再难寸进。
霍景霖冷眼睨着眼前这个跳梁小丑,不耐化作眼底翻涌的杀意。
天台边缘的围栏很低,只要轻轻一推...
然而,杀意一闪而逝。
他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前,羁绊太多。
终究不能像上一世那样杀伐随心,来去如风。
裴砚隐隐察觉到一丝杀意。
他颈后寒毛陡然竖起,猛地发力挣脱禁锢,踉跄着后退数步。
“呵。”霍景霖轻蔑地嗤笑一声,随手将扭曲变形的铁椅扔到角落,金属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裴砚稳住身形,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,沸腾的血液顿时凉了半截。
理智如潮水般重新漫上心头。
裴砚的指节捏得发白。
只是一交手,就落了下风,霍景霖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。
“好!很好!”他咬牙道,“不记得他没关系!我会让你深切感受痛苦!让你感受到什么叫一无所有!!”
低笑声像毒蛇吐信,眼底杀意乍现又隐。
杀了他,太便宜他了。
他要霍景霖一无所有,要他身败名裂,要他众叛亲离,最后,才要他像条野狗一样死在没有人问津的角落。
裴砚字字泣血的控诉在天台的大风中回荡。
霍景霖看着他,眼神终于有了变化,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近乎厌倦的冷漠。
“说完了么?”
呵!裴砚怒笑出声。
霍景霖的漠视像一桶汽油浇在他心头的怒火上。?j_w¢x*s?.^o¢r*g^
他恨不得现在把对方撕碎。
突然他想到了什么,眼神若有所思,“你并不是对我一无所知,对吧?”
他嘴角扯出一抹诡谲的笑,“不然,你怎么对我接近林倾月没什么反应一样?”
要么不在乎,要么对自己的身份了如指掌。
他停顿了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