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衣岚就这么在陈家住下了。+8`6*z?h_o′n¨g·.-c!o*m,
弟弟嫌弃她,经常唆使她干农活,锄地除草洗衣做饭她啥都愿意干,爹都不乐得看她一眼。
她的弟媳妇也对她颇有微词,拉着她问:“姐姐,你啥时候回娘家呀?你在家里这么住着也不是办法呀?”
弟媳妇说话很直白,就差把想要陈衣岚回婆家这几个字写在脸上。
见陈衣岚面露难色,弟媳妇刘氏还不以为然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就是一个已经出嫁的姑娘老是住在娘家,别人会说三道四的。”
陈衣岚也是有自己脾气的,若不是她从娘家拿来了粮食,弟媳妇现在能吃上饭?
她的脸色一冷,也不客气了:“这是我家,我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,别人能说什么?”
被这么一反驳,弟媳妇的脸色也不好看了,她干脆连装也不装了:“外头都说你是被人休了才回的娘家。”
她端起装满脏衣服的木盆就这么摔在陈衣岚的面前:“姐姐,你也不能在家里白吃饭吧。去把脏衣服给洗了。”
木盆砸在陈衣岚的面前,吓了她一跳,里头的脏衣服甚至掉落在了地上。
木盆里装着的不止外衣裤,弟媳妇的里衣裤也在里头。?微:¢趣o<§小\说aa网§> ?1|更;新μ$?最?¥快@
在赵家,家里大嫂四妹和她都是轮流洗衣服的,洗的也都是外衣外裤,里衣裤都是各洗各的。
她哪里受过这等羞辱,直接喊娘:“娘!弟媳让我给她洗里衣裤!”
她本想要告上一状,哪知陈刘氏根本不站在自己这边:“让你洗就洗呗!洗个衣服能把你怎么着?你还想在家里吃白饭呀?”
一提到白饭,陈刘氏又想起那没能借到的粮食,脸色又沉了。
陈衣岚满腹委屈,却不敢再反驳娘的话,最后还是端着那盆脏衣服去河边洗,边洗眼泪边掉。
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选择回娘家是不是选错了。
可都到这个地步了,她也就只能忍着了。
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,某天陈刘氏突然又开始对陈衣岚和颜悦色的,甚至连弟媳妇都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。
她刚准备拿上脏衣服去河边洗衣服,弟媳妇刘氏立马迎了上来,抢走她手里的木棚:“姐姐,你洗了这几天衣服,辛苦你了,以后让我自己洗就行了。”
陈刘氏将陈衣岚叫进屋内说要说些体己话,关了屋子的门,搞得像是什么地下交易似的。^x-x.k`s^g?.+c¨o¢m/
她特地从窗户那里望了望,然后从柜子里头取出几块桃酥出来递给陈衣岚:“快吃!娘特地给你流的。”
陈衣岚将桃酥拿在手里时还有些不敢置信,回想起这几天心里的委屈,看着手里的桃酥,鼻子一酸,觉得都值了,起码娘还在乎自己。
陈刘氏仔细观察了女儿的神色,眼神里头还带了一丝得意。
她这闺女她门儿清,无非就是渴望得到自己的关爱,只要给她一点关爱,闺女就能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任何事情。
这个时候开口提最合适了。
“娘这几天想了想,你这么被赵家赶出来,也回不去了。也不能总这样待在娘家不是?”
“赵家那个不稀罕你,娘就给你找个稀罕你的,我闺女又漂亮又能干,他们赵家不要你是他们的损失。”
闻言,陈衣岚手里的桃酥差点掉在地上,脸上满是诧异之色。
她连忙摆手拒绝:“娘!我只是回娘家住几天,没想着再找过。过几天等我男人气消了我再回赵家。”
虽说这一回赵有金都这样对她了,可是也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,在气头上。
平时、平时夫妻俩相处还是很融洽的。
陈衣岚从来没有想过再嫁的事情。
陈刘氏的脸比这天气变化都还要快,听女儿这么说,脸又变得阴沉了,长手一探,又将女儿手里的桃酥给拿了回来。
“既然你这么说,桃酥你就别吃了。”
“你都在娘家待了这么久了,人家早就默认已经把你休了,亏你还想着他。没出息!”
她一副为女儿着想,恨女儿恋爱脑的模样,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母爱。
陈衣岚被赶了出去,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,心里有怒火,可又无处发泄。
她原以为这件事情她既然已经拒绝了,那就已经过去了。
谁知下午的时候,陈家院门被一个媒婆敲响,她去开门时,还以为对方找错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