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理解嘉嫔心急如焚,失了理智在所难免,倒也没跟她计较。`我*得?书-城′ .已!发_布¨最/辛^璋^劫!
只抛给顺喜一个眼神,让他顺着嘉嫔的意思,继续审问着。
宜妃与嘉嫔坐得最近,她低声念叨一句,
“畅音阁那把火不是王氏放的吗?她都承认了是她嫉妒瑾贵人,昏了头才会酿下大错,跟你能有什么关系?”
嘉嫔道:“可不是说?!那厮是再没有别的事要攀扯我了!”
“只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。”贞妃支着太阳穴,斜斜看着嘉嫔,慵懒道:
“当日畅音阁失火,那内监也没跟着你一起去,许多事儿他不知晓也不奇怪。”
她目光微有偏转,自然落在一旁的梨儿身上,嘴角冷凝了一抹诡谲的笑意,
“倒是你跟在嘉嫔身边。”
梨儿慌乱无措,吓得跪下,“奴婢什么都不知道!”
贞妃温柔地说:“你怕什么?本宫又不能吃了你。”
想了想,又道:“嘶,本宫记得畅音阁起火前,本宫与宜妃起了口角,倒是没留意你在做什么?”
宜妃说:“咱们没看见,那日内阁还有许多个贵人,她们总有留意的。”
她轻轻拍打着嘉嫔的手背,劝道:
“叫那些贵人们进来回话,证明梨儿那天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内阁,不得时机放火,你自然是清白了。′衫/巴·看′书¢罔. .吾?错-内?容^”
说罢扬声将庭院里站着的贵人们叫了进来。
嘉嫔看着堂下立着的这些莺莺燕燕,一颗悬着的心遽发紧。
她不停搅动着绢帕,脸颊渐渐失了血色。
她知道的。
那日起火前,梨儿的确离开过。
那时她手中抱着的汤婆子凉了,梨儿便去了后殿要暖个新的来。
但嘉嫔相信梨儿。
梨儿自她八岁就伺候在身边,对她照顾得事无巨细,妥帖上心。
她待梨儿也好过寻常主仆,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惦记着梨儿。
她相信梨儿绝不会做出背叛她之事。
堂下贵人们依次回话,有三人说当日的确见过梨儿在起火前离开过。
皇后思忖不语。
倒是贞妃先说:“嘉嫔,畅音阁起火时,你那婢子跑哪儿去了?”
嘉嫔护着梨儿,辩道:“汤婆子凉了,梨儿去后殿帮我暖了新的来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”
贞妃冷笑道:“这会儿你说什么都行。只是她早不去晚不去,偏她去了火苗子就冒出来了?”
“奴婢没有做过!”梨儿吓得结巴,“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!”
贞妃不依不饶道:“你既说你没做过,为表忠心,本宫瞧着你也该去慎刑司走一遭,才好证明了嘉嫔的清白。”
梨儿怛然失色,一味扯着嘉嫔的裙角不放,
“娘娘救救奴婢!肃齐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,奴婢要是进了慎刑司,哪里还会有活路!”
“你别怕。”嘉嫔拉住她冰凉的手,语气坚定道:“有本宫在,没人能动了你。”
皇后也说:“肃齐受刑,是因为他的确欲对王氏行不轨之事。但梨儿不同。贞妃你无凭无据要送她去慎刑司,不等于要了她的命?”
贞妃轻笑一声,浑不在意道:
“一个奴才而已,死就死了。要是真真儿到死都不肯松口,岂不正好还了嘉嫔妹妹清白?”
“不成!”嘉嫔豁然起身,护在梨儿身后,寸步不让道:
“梨儿自幼伺候我,与我有十数年主仆情谊。怎可因旁人胡乱攀扯,就让她丢了性命?”
她看向皇后,“皇后娘娘宽仁,从不会做出草菅人命之事!贞妃一味挑拨,臣妾以为她才是嫌疑颇大!”
“笑话。”贞妃不屑一嗤,“本宫为着你考虑,你不领情便罢了,何必还要反咬本宫?”
宜妃也道:“或许可以不入慎刑司,只让司刑嬷嬷来问话?有皇后娘娘吩咐,总不会对她下狠手。”
嘉嫔闻声默然。
肃齐咬着她不放,她若一味护着不让人审问梨儿,只怕更要着了设计她的人的道。
她思前想后,良久才无奈对梨儿道:
“本宫与你皆是清白,咱们什么都没有做过,也不必惧怕旁人审问什么。
本宫会叮嘱,不让司刑嬷嬷对你用刑,她们问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