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我,我不过是代劳罢了,就是太子去查,结果也是一样的。”
伍月面色微变。
看来赵东益此次真的是无所顾忌。
如果是这样,那就真的糟了。
“这些人不是你的人!”她下了定论。
赵东益有些玩味地看着她:“即便你是个县主又如何,秦王府又如何,总有不惧的人,要怪就只怪县主行事嚣张,得罪的人太多了。”
他话里的含义很深。
伍月顺着他的话细细想了一下,很快就抬起眼惊愕道:“景王妃?”
不惧秦王府的人,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京城行凶,也就是景王府有这个胆量。
赵东益知道景王妃因为定国公府失了一子,定然对伍月也是深恶痛绝,而他不过是帮景王妃一把手,他们之间是各取所需的关系。
所以他根本不怕太子去查,就算查个清楚明白,也只能查到是景王妃对她下的手。
而景王府和秦王府互相结仇,于太子的利益倒是无碍,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利。
赵东益倒是没有想到伍月一下子就猜到了,面上也露出了几分惊讶。
这时候底下的人跑上来在赵东益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就见他听完之后笑了起来。
“你那个小丫鬟受了伤,又被我们的人抓回来了。”赵东益说完,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欣赏伍月绝望的表情,玩味地看着她。
很快就有人押着受伤了的迎秋走上前来,迎秋一身狼狈,一张小脸哭得满是泪痕,乍眼看去倒看不出是伤在了哪里,只是看她艰难地爬过了伍月的身边来,唤了一声:“小姐。”
伍月连忙问她:“你伤得重不重?”
迎秋只是哭着摇头。
伍月心下稍安,安慰地拍了拍迎秋,却是又皱起眉头来。
迎秋如今被抓回来了。
等她去搬救兵的法子也是落了空。
迎秋这时候忽然抱了抱她,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:“山坡。”
伍月心神一顿——
山坡?
她抬首望去,前方正有一个陡坡。
似乎是怕赵东益发现,迎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“县主,如今你要怎么办呢?”赵东益心情很好,哈哈笑出声来。
他是故意的,故意停下马车来,让她周旋,拖延时间,让她抱着希望,以为迎秋可以逃跑,她有机会得救。
然后在她满怀希望的时候,狠狠将这个希望扼杀。
如今她表现得越是愤怒,绝望,伤心,只怕他就会越加的高兴。
既是知道了,她就更加不能让赵东益如愿,他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,而有一个词语,恰好就是得意忘形。
迎秋说那个山坡,不会是没有原因的,这么想来,她心下也有了主意。
她不惊不怒,反而是随遇而安的模样:“看来我今日是跑不了了,既然如此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”
赵东益倒是没想到她还这样从容镇定。
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。
但凡哪家闺阁的小姐遇上的这种事,早就哭天喊地鬼哭狼嚎地跪在他面前求饶了,赵东益骨子里和赵淑巧有一点还是很像的。
他们两个都是在丞相府老夫人的打压之下成长起来,对伍月出生以来就是嫡贵身份的人有种偏执的嫉恨。
越是能深深地将他们的骄傲和尊严踩在底下,他就越高兴。
可是没想到伍月不仅一滴眼泪没流,现在更是一副豁达的样子,他如何能忍?
杀了她?
那倒不是赵东益的本意,如果只是按景王妃的意思,要的是伍月的命,他又何必冒着风险自己亲自来一趟。
赵东益忽而好像想到什么一般,眼前一亮,而后他对伍月出声:“你知道猫是如何抓老鼠的吗?”
伍月不应。
赵东益没有管她,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但凡猫抓到了老鼠,都不会急于咬死它,而是将它放在利爪之下,逗弄于它,放它跑几步,又抓回来,如此反复,直到这只老鼠筋疲力尽,甚至都放弃了挣扎。”
伍月勾起唇来,她果真猜对了。
“你觉得我会是那只老鼠吗?”她挑衅道。
“我既有办法抓了你来,就有办法抓你第二次。”他眉眼里闪着亮光,似乎有些迫不及待。“你要走,可以,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?”
赵东益抬眼看了看外头,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伍月:“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逃跑,你若是跑掉了,那也就算了,我服气你自己的本事,若然你跑不掉……”他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