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侈用度之人,其实真算起来,跟赵府比奢华用度,伍月这里头的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,而且其实从前伍薇在之时,这做派也是一点没有输过她。
不过她听得出花清只是单纯的感叹,没有什么羡慕嫉妒的成分。
更多的是想找些话来缓解拘谨的气氛。
伍月慢慢地道:“我听说二叔对清姨娘也很周到,为清姨娘安排的东西也是顶好的一份。”
花清微红了脸。
伍重为给的固然不像伍月这里的这么好,但绝对是他能给的最好的。
这份心意难能可贵,比什么好东西都来得让人感动。
她不由得感叹,这大小姐可真会说话,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让她觉得十分欢喜。
伍月平日她若是不想理哪个人,绝对是难以接近,但她愿意同人说话,自然是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。
花清原本还十分紧张,怕是伍月是个很难相处的人。
毕竟平日里无论是请安还是家宴之上,她只是在那里坐着,都让人觉得莫名的压迫,而且她还听下人说,大房里的两个姨娘一个死了一个被赶出府,心里就更慌了。
这会对伍月的印象倒是全部改变了。
去五丰寺还需要些许的时间,这一路的景色十分熟悉,伍月心里无波无澜,不再有什么感触。
来之前她已经让人检查过马车和车夫,并没有任何问题。
花清这会怀着身孕,这次出行护卫比平日里都多了两三倍,尤其是上次伍月遭了劫持,所以赵东益和赵淑巧肯定以为这一次伍月出行,绝对是严阵以待,是不会挑在防备最严密的时候下手的。
所以这一路伍月并不担心。
而且果真如她所料一般,她们平安顺利地抵达了五丰寺。
大年初六来五丰寺上香的人并不少,不过因为已经提前打点过了,定国公府也经常在五丰寺上香添油,是贵客,所以她们马车停下来的时候,寺里早就有人出来候着。
花清怀着身孕,自是直接迎进了寺里的小院,隔绝外人打扰。
到了五丰寺为她们安置的客院之中,花清稍作了休息就准备去上香,山路难走,她们要在天色晚了之间赶回去,所以并没有多少的时间耽搁。
伍月就在客院里等着花清上香回来。
这方院落是五丰寺招待贵客所用,定国公府的人每次来都会安排在此处休憩,院落不小,又十分僻静,正房侧间耳房杂房加起来笼统有十多间,不过这一次来的只有她跟花清两个,就算加上来数不少的护卫,也显得十分空落。
原本寺庙之地就十分清净,眼下除了偶然响起的一两声幽远的古钟声,什么都没有。
她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,环视了一周。
如果说这次伍筱筱真的跟赵淑巧联合起来要害她,除却在半路上动手,就是会在五丰寺内动手了。
赵淑巧会如何做呢?
她这次出行的确带了不少的护卫,有一些是在这院子里的,然而还有一些是她同伍晨商议之后事先安排在寺庙暗处的。
至少明目张胆地对付她是不可能了,别说此刻光天化日之下,外头还有那么多上香祈福的香客,若是没有成功,惊动了京兆尹,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赵淑巧要出手,那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,伍月也没有多少底气,再次对上赵淑巧的胜算能有几分。
不过要是赵淑巧一直不出手躲在暗处,估计伍月还真的拿她没有办法,再加上她藏在府里的那些眼线,的确很让人头疼。
引蛇出洞纵然冒险,但若是能一举端了她在府里的暗线,那就再无后顾之忧了,毕竟她再厉害,也无法再把手伸进这定国公府的内院里了。
她一直警醒着,然而五丰寺内风平浪静,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,就连香客们也是异常和顺,一切都笼罩在祥和的气氛之中。
花清上香还愿回来,她的丫鬟蝶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回来客院。
许是看见伍月在院里坐着,花清以为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连忙就道:“让大小姐等久了,真是不好意思,我这就让人收拾一下,准备回府。”
她正要出声,蝶儿就有些担忧地开了口:“大小姐,你看清姨娘这还怀着身子,原本就是赶着点的生怕耽搁了,今早上姨娘出的早,吃早膳也只是随意用了两口,这回赶回府里少不得还要些时间,能不能让姨娘休息片刻,在寺里用过了午膳再走。”
清姨娘面色一白,怕是自己的丫鬟不知礼数得罪了伍月,连忙就道:“没事,本就是我自己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