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景煜帝身边的太监泰安大声道:“请太子妃娘娘向陛下敬茶。”
林听晚又重新跪下,将准备好的茶水奉上道:“父皇请用茶。”
景煜帝接过茶杯,喝了一口,看了一眼泰安,随后便有宫人端着一柄玉如意上前来。
“这是西域进贡的玉如意,一共有三柄,太后一柄,皇后一柄,剩下这一把就留给太子妃吧,愿你和太子相濡以沫,称心如意。也希望你能肩负起一个储君之妻的责任。”
“谢父皇赏赐,儿臣定当谨记父皇教诲,恪尽职守,协力东宫,孝顺尊长,维护皇家体面。也愿父皇能祥康安健,福寿绵长。”
景煜帝点点头,表示很满意。
此时泰安又道:“请太子妃向皇后娘娘敬茶。”
皇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道:“别的赏赐倒也罢了,只有那套赤金如意宝石凤冠,是本宫当年与陛下大婚时,先帝所赐,一首悉心保管着,如今你同琏儿大婚了,这凤冠自当要传给你。”
林听晚也是同样的磕头谢恩。皇后首接将林听晚扶起来道:“好孩子,快起来。”
今日皇后免了后宫众人的请安,林听晚和李延琏在凤仪殿坐了一会儿,便告辞了,皇后还叮嘱林听晚去看看德妃,林听晚也应下了。
出了凤仪殿,禄成凑上来道:“殿下,丞相进宫了,临出宫前说是想见您一面。”
李延琏和林听晚对视了一眼皱眉道:“知道了。”
李延琏看向林听晚柔声道:“孤先送你去承乾殿,等见过外祖后再来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林听晚回了李延琏一个安抚的眼神道。
李延琏将林听晚送到了承乾殿后就往御乾殿赶。
正赶上景煜帝回到了御乾殿,王丞相自然是要先拜见景煜帝的,二人在正殿御书房商谈政事商谈了许久。
景煜帝并没有召李延琏,于是他便在偏殿略等了一会儿。
半个时辰后,王丞相踏进侧殿,欲向李延琏行礼,被李延琏拦住:“外祖不必多礼。”
“殿下,礼不可废啊”王丞相作揖代替跪拜行礼后被李延琏扶到一旁坐下。
“外祖父最近身子可还好?这些日子孤忙着大婚的事,也许久没去看望过外祖父了,是孤的不是。”
“殿下是太子,日理万机,您要做的事有千千万,不必以老夫风烛残年之身为念。”王丞相摆摆手道。
“殿下,老臣今日来,是为了你大舅舅,他……他确实放肆了,不过我己经狠狠的罚过他了,还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“外祖父说的哪里话,孤是晚辈,怎么会真的生舅舅的气呢?”李延琏端起茶杯,好似真的不在意道。
可王丞相却没有当真,他叹息道:“殿下,臣老了,王家的前途到底还是要靠殿下的帮衬才能有的长远。秉仁不是那块料,我知道。你放心,我不叫他带头。”
李延琏放下茶杯,意有所指的笑道:“王家交给谁管,外祖父定就是了,孤没有意见。”
“殿下莫要这么说,王家是殿下的帮衬,殿下也是王家的依仗啊,若是哪天臣不在了……”
王丞相这话说的可怜,几乎是恳求托孤的语气,就算李延琏再理性,到底是从小教导自己的外祖父,最终他还是不忍道:“外祖父别这样,孤答应你护着王家就是了。”
李延琏这句话算是答应了王丞相将来会保全王家,不会和王家算总账。
王丞相狠狠的送了一口气,抹了抹眼角的泪道:“那老臣就多谢殿下了。”
李延琏前脚送走了王丞相,后脚景煜帝就要见他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李延琏进屋行礼道。
景煜帝抬头瞥了他一眼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
“丞相走了?”
“是,儿臣送丞相到御乾殿门口就回来了。”
“你们祖孙俩都聊了些什么?”景煜帝一边批阅奏折,一边道。
李延琏感觉景煜帝虽然没有抬头看他,可他就是觉得自己正在被审视着,他大脑飞速思考着,该怎么回话。
最终李延琏还是选择了如实禀报:
“回父皇的话,丞相是替王大人赔不是,之前他纵女败坏太子妃名声,有教导不严之责。丞相的意思是他无才无德,不配做王家家主,也叫儿臣不要多想。”
李延琏自始至终都是称呼王丞相为“丞相”而非“外祖父”,意思就是要撇清关系,意在告诉景煜帝,他的位置是皇家的太子,而不是王家的外甥。
“嗯,丞相向来治家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