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,如今则该给她些希望了吧。
……
李延琏连着几日都在栖梧殿陪林听晚,好不容易不去了,第一个去了梅氏处,第二个便来到了齐氏这儿。
第二天早上,齐氏满心欢喜的伺候着李延琏穿好朝服,将人妥帖的送出门,准备用点早膳然后去给林听晚请安。
一阵脚步声传来,齐氏的笑脸顿时僵住了。常嬷嬷一脸严肃的站在她面前,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摆着一碗黑压压的汤药。
“齐侍妾,这汤药还请您照常服下。”
“嬷嬷,太子妃娘娘如今己有身孕,我为什么还要喝避子汤呢!”齐氏有些不能接受,她崩溃道。
“您若有不满,可以去问太子殿下,不过今日这碗药是太子殿下的意思,您还是别为难老奴了。”
齐氏眼角噙着泪,一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。
这药真苦,苦的齐氏想吐。
“奴婢奉劝您一句,这药要是吐了,您可得再喝一碗,到时候遭罪的可是您自个儿。”常嬷嬷锐利的眼神望向齐氏,齐氏心虚的偏过头去,终究还是将汤药咽了下去。
“奴婢告退。”常嬷嬷冷漠道。
……
清晨请安,林听晚坐在主位上,她如今身孕还不到三个月,不过己经告知了景煜帝和皇后。
皇后欢喜的跟什么似的,一大早便免了他的请安让她回来休息。
早上避子汤的事儿常嬷嬷从丽影轩出来就和她说了,不过这事儿她也不好提,一个弄不好就跟她故意炫耀似的。李延琏既然有了主意,她也不能拆他的台不是。
“行了,没什么事儿就回吧,天儿冷了别到处乱逛,屋里烧着炭火也要通着点儿风,别闷坏了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应了便退下了。
就当林听晚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的时候,玛瑙进来道:“娘娘,齐侍妾又回来了。”
林听晚倒是觉得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
“让她到东厅来。”林听晚吩咐道。
齐氏进了东厅,屋里暖的跟春天似的,到处还弥漫着鲜花的香味。
林听晚坐在炕榻上,手里端着乌梅饮,正小口小口的喝着。
“臣妾参见太子妃娘娘。”齐氏跪下行礼道。
“起来吧,赐座。”
“谢娘娘。”齐氏起身坐在一旁的檀木凳子上。
“齐侍妾去而复返想来是有话想对本宫说吧。”林听晚斜靠在靠枕上,笃定道。
“是。”齐氏有些难为情道。
“别紧张,慢慢说。”林听晚安抚着,又让珊瑚给齐氏上茶。
“喝口茶暖暖身子,不着急。”
齐氏小心翼翼的抿了口茶,偷瞄了一眼林听晚,又连忙低下头。良久后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,将茶放在一边,突然跪在地上坚定道:“太子妃娘娘!”
“诶呦,你这是干什么。”林听晚俯下身想虚扶一把却被齐氏握住手道:“娘娘!妾身出身寒危,比不得那两位侍妾得宠,如今又……妾身没什么大本事,只愿能常侍奉在娘娘左右,为娘娘效犬马之劳!”
林听晚闻言并没有什么触动,她身体微微靠后,居高临下的看着齐氏道:“你是在怨本宫不让你生孩子吗?”
齐氏猛的抬头,对上林听晚审视的眼神,心虚的错开眼神,却还是摇头否认道:“娘娘明鉴,妾身绝无此意啊!”
“有也好,没有也罢。重要的是,你今日来,为的不就是你的出路吗?”林听晚漫不经心道。
齐氏知道林听晚己经掐准了她的命脉,她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林听晚面前耍的小聪明,在她眼里就是如小把戏一般,可笑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