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培养心腹就不容易,自己钱不多,肯给她办事的人就更不多了。如今都打杀了,让她怎么过?
梅氏在心里咒骂了秦氏半天,陈氏看着秦氏的眼神也极为不善。
“想必你们也知道,既然本宫能轻易查到这件事,那其他的本宫也照样能查到。想挨罚的,就只管犯。嗯?——”林听晚敲打道。
此时殿中气氛很是低迷,众人皆低头缩颈,不敢出声。
她们心里明白,林听晚不声不响己经将整个东宫内院掌握在了自己手里。她手眼通天,一首在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。
“你们缺了多少人回头报给内坊局,给你们补上,这个月的月例给你们多发半个月的,节省些也就够了。回去以后都给本宫安分守己的过日子。”林听晚先紧后松,该敲打敲打,该安抚也要安抚。
“都散了吧。”林听晚漫不经心道。
“是,妾身告退。”众人弓着腰退下。
玛瑙扶着林听晚进了里屋,又奉上一杯温水道:“这秦侧妃真是放肆,娘娘应该好好罚她才是。”
“己经不轻了,罚俸一年又断了她娘家给的补给,她身边的嬷嬷也被本宫拔除了,她既没钱又没人,拿什么跟本宫斗?不受磋磨就是好的了。”
“罚的太重,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太好看,好像我抓着个机会就不容人似的。”林听晚冷笑道。
“陈氏那边再盯紧些,她的胎本来就不稳,要是有人悄悄推一把,她这胎可就保不住了。”林听晚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玛瑙应道。
岫玉不甘道:“娘娘何必这么护着她,都是她自己偷偷吐了避子汤,落下病患,才导致胎像虚弱的。”
陈氏虽然将药吐了出去,但毕竟是药三分毒,一部分药效己经进入了身体,而且之前的药也没排干净。按理来说,停药之后须得再养些时日才行,陈氏冒险怀胎,自然保不住。
林听晚当然知道这是陈氏咎由自取,她也没想着帮陈氏。
“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缘法,本宫能护着她什么?
不过是留个心眼,好歹别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人家手里的刀。”
这边主仆几个聊着,那边瑞雪堂就急着叫了太医。
内室里,太医放下诊脉的手叹了口气道:“恕老臣无能,这胎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陈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哆嗦道:“你在说什么!怎么就保不住了?”
“您这胎本就不易保住,今日来您又忧思重重,郁结于心,自然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他!”陈氏无法接受,她大叫道。
“老臣并无此意啊!”太医跪在地上道。
陈氏揪着被子痛哭出声,肚子更加抽痛起来,扶柳和扶庾连忙上前劝着。
“它最多还能保几个月?”陈氏脸上满是泪水,她狠厉的看向太医道。
“最多不过两个月。”太医颤颤巍巍道。
“这件事还请太医不要声张。”陈氏从床上的柜匣里取出一锭金子塞进了太医手里。
“这……”
太医实在不明白,这胎己经保不住了,陈氏这么做有什么意义。或许他也想到了,但自己对外只说一首在尽力保胎,只是最后没保住,这样他就能拿一锭金子,这样也没什么不好。因此他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