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来,就后他们现在的处境一样。
李延琏看了她一眼,伸手将其中一只手解救出来,与其十指相扣道:“不就是示弱恭敬吗,我以前也不是没做过,熬着就是了。”
林听晚抬头望着李延琏,他避开了林听晚的眼神,但林听晚却仍然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他眼里的破碎。
是啊,怎么能平息呢?他自幼就是嫡子,本应被器重尊贵的活着。可自小他的母亲便不得宠,宠妃一个又一个的来,五皇子至今还能畅通无阻的进入御乾殿,坐在景煜帝的身边撒娇。而这样的场景是李延琏想都不敢想的。
如今好不容易成了太子,却必须掩盖自己从小一首想让父亲看见的锋芒,小心翼翼的趴着,既要告诉景煜帝他可以胜任这个位置,也要告诉景煜帝自己没有那么强大,强大到能提前取代自己的父皇。
李延琏想要的,除了太子之位,其他的都与他的心背道而驰了。可笑的是就连太子之位,也是因为五皇子和德妃没有出手争,他才得的这么顺利。即便他和别人都知道,就算五皇子与他相争,他也未必会输。但他心里就是有那道坎的。
林听晚很庆幸李延琏没有下狠心,一旦李延琏恨上了德妃和五皇子,对他们下了杀手。那么自己和珩儿就会成为下一个王皇后和李延琏,甚至比他们要惨上百倍,有可能是灭顶之灾。
李延琏没发觉林听晚心里的细思极恐。他甚至还开玩笑似的打趣道:“放心,要是哪天父皇对我不满,你还可以投靠五弟去。”
林听晚低着头:“若有一天,林氏叛变,转投姑母和五皇子,你大可以先杀了我祭旗。”
李延琏心头一紧,皱眉道:“林听晚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林听晚抬头与之对视,她的眼眸中含着泪水,悲戚中带着坦然:“如果真的有那一天,与其等你被大臣们逼着废了我,不如我自己先求死。起码能少受些罪。”
自从林家选了这条路起,就没有回头路了。他们必须忠诚,不跑就是死路一条。
也许他们终究逃不过帝王的猜忌,但人活一次,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
林听晚是顺应时局奉命而为,她己经和李延琏绑在同一条船上了,他生她不一定能活,但他死了,自己也必死无疑。
李延琏将林听晚揽到怀中,笑道:“李延琏活着一日,就护着林听晚一日。
你助我登顶,我保你尊容。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,即便真的有那一天,我也舍不得你死。”
李延琏抚摸着林听晚背后柔顺的长发温声道:“再说了,你是我的发妻,林家助我的忠臣,废了你们哪一个,天下不都会对我口诛笔伐吗?”前提是林家得“忠”。
“到那时候你都是帝王了,还怕这个?”林听晚小声嘟囔道。
李延琏无奈道:“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我当然也重视天下人对我的看法了,那么多学子和年轻人看着呢,我可不想做个昏君,暴君。”
“他们不敢的。”林听晚自嘲笑道。
“可我自己会惶惶不可终日,我会永远活在失去妻子和孩子的谴责困苦中。”
“若你真动了杀念,你就不会这么想了。”
“诶,你这样想是不对的,从根上想就不对。”李延琏抗议道。
“怎么不对!”林听晚也跟他杠上了。
“先说此时此刻,咱们不会面临这种问题,因为大家是休戚与共的。咱们说以后,成事之后。”
“好,那就说以后。”
“我都成事了,到那个时候,我还有什么必要为难你们呢?忌惮吗?忌惮你们什么呢?”
“我祖父的威望,林家是否会干政,还有五皇子本身的威胁。”
“你祖父总有告老还乡的一天。一朝天子一朝臣,不必非得见血。”
“那林家呢?”
“珩儿需要有母族的支持,就像我对王家一样。”
“你不怕外戚干政?”
“先不说你们敢不敢,就算敢,朕也不会将权利完全交给他们,平衡之术你应该明白。”
“殿下是对自己有自信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五皇子呢?”
“若我成事之前他都没起来,那我成事之后岂不是更困难?只要他想,父皇难道会不依吗?”李延琏苦笑一声。
林听晚彻底哑口无言。李延琏说的是实话,正因为是实话,扎在身上才会疼。
“晚晚,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,何不试着信一下我?”
林听晚不太敢看他,却鬼使神差的抬起头,却眼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