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主子?”
“你别江姨娘江姨娘的叫,以后若是遇着了,得称呼一声夫人。”
刘恕己瞪他一眼:“京城的吴府,都由夫人在一手打理,迎来送往也都是她,是个挺厉害的人物。”
陈器心说不厉害,也不能让人家夫妻,两地分居这么多年啊。
这时,刘恕己咳嗽一声: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好像该问的,都问完了。
不该问的,比如吴酸和许尽欢是什么关系,他也不敢问,怕穿帮。
但有一个问题,陈器决定赌一把。
“刘叔,吴酸坐上五城老大的位置,我不相信他是光凭本事,光凭资历,背后没有人。”
他把身子又凑过去一些:“你跟我说说,他背后是谁啊?”
老子就等着你问这话呢!
刘恕己拿起茶碗,轻轻啜了一口,慢条斯理道:“这个问题吗,等你说完宁方生,我再告诉你。”
擦!
竟然留了个尾巴,想逼我开口。
大大的狡猾!
陈器也拿起茶碗,轻轻啜一口,然后慢悠悠道:“关于宁方生,刘叔想知道什么?”
废话,老子统统都想知道!
刘恕己放下茶碗,端了端坐姿,正了正脸色,“十二,你先和我说说,这个宁方生到底是干什么的?”
“诡医,看因果病的。”
刘恕己: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气:“他父母是谁啊?兄弟几个?可有妻儿?”
“无父、无母、无兄、无弟、无妻、无儿。”
刘恕己:“……”
他又深吸一口气:“他为什么要到咱们家来,写下‘尽欢而散’这四个字?”
“这是因为……他在下面见过许尽欢。”
叭哒!
刘恕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片刻后,一道怒吼声,从门里震出来——
“陈十二,老子要打死你!”
……
“哎——”
陈器看着刘恕己怒气冲冲的背影,一脸悲怆地叹了口气。
“爷。”
马住悄无声息地走过来,“这一下,你算是把刘管家彻底得罪了。”
“说真话,也得罪人?”
陈器脸上的悲怆,换上无奈:“只能说这世道,是越来越没有天理了。
马住偷偷瞄了自家爷一眼。
说的那叫真话吗?
分明就是故意气死人,还不偿命的话。
爷啊,我有点怀疑你是故意的,但就是找不到理由。
“马住。”
“在。”
“磨墨。”
“是。”
陈器一屁股在书案前坐下,提笔沾了些墨汁,刚要写字,眉头一皱,停住了。
马住奇怪:“爷怎么不写了?”
“你说……”
十二爷抬起头,两条剑眉皱得更紧了。
“刘恕己说的,统统都是真话吗?就没有骗我,或者瞒着我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