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鸾姑姑眼中满是好奇,凑近宁堇琰,轻声问道:“主子,瞧您这成竹在胸的模样,可是有了什么妙计?”
宁堇琰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,手上动作不停,将手中揉搓得圆滚滚的月饼胚子轻轻放在案几之上,而后缓缓用掌心按成一个平整的圆饼。~优?品,小.说+网~ ′最/新!章¢节_更¨新′快/
她一边忙活,一边悠悠开口道:“姑姑,您还记得前些日子,我去后山打猎时救的那个人吗?”
青鸾姑姑微微一愣,稍作回忆后,恍然点头:“记得呀,主子,怎么突然提起此人?”
宁堇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继续说道:“那人在来京的路上,遇到了一个乞讨的老道长。说来也巧,那老道长竟然认得徐福,还是徐福的师兄呢!”
“师兄?”
青鸾姑姑讶然,双眼瞬间瞪大,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惊喜填满,她连忙追问道,“这么说来,这老道长是知晓那妖道来历底细的人?”
说罢,她手中拿着蘸着红绿两色颜料的木棍,在月饼胚上熟练地点下好看的纹路,动作一顿。
旋即点头肯定道,“没错,那徐福绝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。实则他是个妄图窃国运来增强自身修为,甚至不惜弑师的卑鄙之徒!”
“什么?窃国运?还弑师?”
饶是青鸾姑姑见多识广,听闻这般骇人听闻之事,也忍不住惊呼出声。~微*趣`小·说· ¢更!新·最*全_
她一脸不可置信,口中喃喃,“老天奶奶啊!世间竟有如此歹毒之人,老天爷怎么就不收了他啊?”
在这个民风淳朴的时代,人们实在难以想象人心竟能如此险恶。
宁堇琰听到青鸾姑姑这般呼喊,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,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线索。
神色一凛:“等等!姑姑,您说这徐福为何要不惜一切代价,一心窃国运以补修为?他如此行径,莫不是阐教余孽吧?!”
想到此处,宁堇琰脸色微变,手上的面团也顾不上了,匆匆给一同做月饼的几人简单交待了几句,便疾步返回房间。
一进房间,她立刻坐到桌前,提笔蘸墨,笔尖在纸上飞速游走,片刻间便写好了一封信。
随后,她将写满字的棉帛仔细折叠好,轻轻放进锦囊之中。
她唤来子奚,神情严肃地叮嘱道:“子奚,你务必将这封信悄悄送到醉秦楼的刘司刘掌柜手中,记住,一定要小心谨慎,莫要被人发现。>新^完=本??神`§站/1| ¨3已D[发?=布~¨最&&]新t章°¥节·1?他见到信后,自会知道该如何做。”
子奚领命匆匆离去,宁堇琰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松弛了些,可内心的忧虑一直翻涌。
她暗自思忖,倘若徐福真如自己所料,是阐教余孽,那么这耸人听闻的窃国运之事,只怕并非无稽之谈,极有可能是千真万确的。
宁堇琰秀眉紧蹙,脑海中思绪飞转,眼下这错综复杂的局势,如此大事,能够处置徐福的关键人物,唯有始皇政。
要不是顾忌始皇政依赖徐福要找长生不老药的事,她现在就想派人一刀把那妖道嘎了!
无论如何,即将到来的秋日宴,便是她绝地反击的绝佳时机,她定要在这场盛宴上,将徐福与阐教的勾结公之于众,把他死死钉在阐教这破败不堪的贼船上,让他再无翻身之日。
毕竟在这以孝道治天下的秦朝,弑师之罪等同于杀父,乃是人神共愤的大逆不道之举。
一旦坐实徐福这罪名,他便再难兴风作浪,如此一来,或许能保大秦这驾马车在历史的大道上,稳稳当当地多行驶几年。
另一边,始皇政正端坐在书房之中,手中翻看着王翦呈上的情报,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之色。
他微微皱眉,喃喃自语道:“看来这徐福在江海一带确实颇负声望,只是这求长生不老药之事,究竟是真是假?”
王翦躬身行礼,神色恭敬,摇头说道:“坊间传闻,只说这徐道长能掐会算,所卜之事甚是灵验。但关于长生不老药,却无人能证实其真假。
大王您如今正值弱冠之年,风华正茂,我大秦国力昌盛,必将千秋万代。这长生不老药之事,着实可从长计议。”
始皇政听闻此言,陷入了沉思,片刻后,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声音中略带惆怅:“孤的祖父,孤的父亲,皆未享高寿。这偌大的大秦江山,需要精心治理,而孤的身后,却尚无堪当大任的继承人,每每思及于此,孤便忧心忡忡。”
王翦说得口干舌燥,瞥见案几上的茶杯,也顾不得许多,伸手拿过,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,仰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