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上,披着薄薄的被子,还有一只手,端着塑料盆子,跟在我们后面。
我打开后备箱,把小姨的衣服放在里面,姨父也把手里的东西,放进去。
小姨和姨父都坐在后边座位上。
“小姨,你坐好,我开车了啊,咱们走了,回家了”。
“嗯呐……”小姨说了一句。
“哎,小玉,这个车买多少钱?”一会儿,姨父问。
“没多少钱,40多万吧”。我不想告诉准确的数字。
医院离小姨家,只有八公里路,车子速度虽然慢,但二十多分钟时间,就到家了。
小姨可能对家的印象,特别深刻,一到家,她就开了自己的房间门,这让我感到有些诧异?这是大脑皮层,留下的碎片,太多的缘故。
小姨目光紧紧的盯着衣架上,从木渎回来时,穿在身上的那件外套。
“我要穿那件外套”。小姨手指了一下。
“小姨,现在天气暖了,不需要穿”。我摆着手,笑着对她说。
“嗯,我要穿呢”。她固执的说。
我从衣架上,拿下那件外套,马上递给她。
拿到手的时候,她并没有立刻穿上身,而是手在衣角那里,不停的摸索着,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?
这时,姨父紧不慢地走了进来。
小姨的目光,猛的转向姨父。
她突然开口说:“唐山,你是不是拿了,我衣服里的东西?“
这一刻,我觉得小姨的大脑意识是清醒的,没有半点含糊。
姨父瞪大眼睛,看着小姨说:“你是知道的啊!”
他们夫妻俩的对话,我不理解,仿佛隐藏着某种默契?
“黑哟,我知道,我知道个啥啊?“小姨的情绪,又达到了崩溃的边缘。“哼!嗯嗯……”小姨又轻轻的哭了起来。
“小姨不用哭了,我走了,姨父你自己照看她吧”。
“嗨,小玉,你不知道……”小姨欲言又止。
瞬间,当我转过头来,目光看向她时,小姨却低下了头,眼睛不看我,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