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他错了。
安息节之夜的现在,他就已经非常出色。
那天夜晚,他跪在迪亚斯脚下时,雄虫只是兀自喘息,脸颊因酒精而泛红,湿润的异色双瞳睁得大大的,就像最明亮日子里的阳光穿过彩色玻璃一样朦胧美丽。
哦,他甚至摇晃了一下,把一只手放在台面上来稳住身体。
在奥兰漫长的记忆中,曾有那么一些雄虫,想让他做这件事来表示臣服。
奥兰从没做过。
他流过血,被束缚、鞭笞到尖叫过,但从未跪过。
可看到迪亚斯,那个念头自然地溜出,不费一点力气。
就只是想这么做,想看看对方对此的反应。
迪亚斯的反馈让奥兰热血沸腾。
作为一只毫无经验的雄虫,迪亚斯还用手指抚摸奥兰暴露在外的喉咙。
奥兰发出粗糙、低沉、愉悦的呻吟,所有的声音都只是为了迪亚斯。
他不可抑制地想像手掌贴覆上脖颈的温暖、以及青年为他戴上项圈的场景。
雄虫的手握得更紧,达不到痛,但有明显的阻遏感,奥兰可以感觉到自己每一次的呼吸,好像他的氧气,都由迪亚斯掌控,而只有得到雄虫的允许,他才能存活。
脉搏跳动的声音塞满奥兰的脑海,彷佛有成千上万只鸟同时拍翅起飞。
如果迪亚斯那个时候问他,感觉如何。
奥兰会说“完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