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骂名。而长子杨勇，虽无大过，却也难当大任，性情浮躁，难承帝业。这让他们如何能安心？

良久，杨坚幽幽叹了口气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天幕上那个英姿勃发、被后世无数帝王称赞的青年——李世民。

“唐国公李渊之子……”杨坚像是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试探，“那李世民，天幕言其有经天纬地之才，开创盛世……伽罗，你说……”

独孤皇后，立刻明白了丈夫意思。她心中一动，随即又蹙紧了眉头：“陛下是想……收养世民？”

这念头不可谓不大胆。

她沉吟道：“李渊是我阿姊之子，亦我的外甥，若论亲缘，倒也说得过去。只是……李渊夫妇尚在，我们如何能无故夺人子嗣？传扬出去，岂不让天下人耻笑？更何况，李渊他……”

杨坚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关节。他脸上满是纠结：“朕何尝不知。只是……放眼望去，宗室之内，朝堂之上，除了那李家二郎，朕实在想不出还有谁，能有那般气魄与才干，担起这副重担。”

提及李渊，夫妻二人心中又是一沉。天幕早己揭示，李渊将来会起兵反隋。此事爆出后，李渊第一时间便入宫请罪，杨坚当时并未深究，毕竟，天幕也说了，那是杨广将天下搞得大乱之后的事，根子还在自家儿子身上。而且，他也早己派人暗中盯着唐国公府，至今未发现任何异动。

可即便如此，一个未来会反叛自己王朝的臣子，现在却要去考虑收养他的儿子来继承大统？这简首是荒谬，又透着一股令人绝望的现实。

“唉……”独孤皇后再次叹息，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无奈，“罢了，此事……终究是行不通。眼下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
杨坚默然颔首，心中的那个疯狂念头，终究只能暂时压下。

独孤皇后靠回软枕，轻声道：“陛下，且再看看勇儿吧。给他些机会，也给他些压力。若是他能幡然醒悟，发愤图强，担起太子之责，那自然是最好。若他……若他依旧是那扶不起的性子……”

她没有再说下去，但杨坚明白她的意思。若是杨勇实在不行，那他们夫妻二人，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，恐怕真的要行非常之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