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摘下墨镜，眼神锐利如刀，望着台上的罗骁和翟曼，缓缓开口，声音却如洪钟般清晰：“我只说一句话，《无声》是姜远寒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，你们要是真的看过剧本，就该明白，有些沉默，是用命换的，不是几个笔杆子闭门造车就能想出来的。?秒/彰?踕-暁^说,惘! \首+发^”

她站起身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，语调不重，却每个字都落在骨头上。

“我认为，《井下光》这部作品来得很蹊跷，文联有必要安排专人介入调查。”

“我年纪大了，今天不是来替谁撑腰，我只是想告诉你们，这种风气，再不掐死，迟早死的是整个行业。”

一瞬间，全场哗然。

在一众摄像机、长焦镜头对准姜远寒的那一刻，她却只是轻轻闭了闭眼。

她没想到宋婉会来。

也没想到，她会站出来。

霍逸峰轻轻颔首，示意秘书站起发话：“霍教授不参与剧本创作，也无意干预文联事务，但我们愿意为有良知、有责任感的青年创作者提供必要支持。艺术，不能建立在偷窃与剽窃之上。”

话音刚落，整个发布会陷入短暂的凝滞。

随后，一位年长的文联委员缓缓站起身，正是文学影视部老主任。-0′0¨小.税?惘~ .埂?欣,嶵¨快_

他扫了众人一眼，声音不大，却字字铿锵：“既然今天提到了《无声》，那我就表个态，这部剧本，是我们文联重点推荐的新锐创作项目，我本人看过初稿。我也要提醒各位，谁在里面搞手脚，一旦查实，不仅项目作废，个人也将被拉黑三年，禁入文艺系统。”

“不是我们文联不要新血，而是我们不接受污水进来染浊池塘。”

台上，罗骁脸上已经挂不住，强撑着还想辩解：“姜远寒不过是……”

“罗骁先生！”那位委员冷冷打断，“你要辩解，等纪检小组正式介入后再说。”

主持人脸色惨白，只能低声宣布：“发布会临时中止，所有流程暂停，项目相关事宜等待文联调查结果。”

发布会现场陷入一片混乱。

有记者不停地在询问发言，也有不少难以置信的人。

为了维持秩序，文联的人把无关人士都请了出去，会场只剩下涉及两部作品的有关人员。

翟曼的脸色已然苍白如纸，她咬着牙想站出来圆场，可她一动，立刻有数道目光死死锁住她，其中最致命的一道，来自姜远寒。_墈`书.屋- ^首!发*

那个她曾经轻蔑、不屑一顾，觉得不配进入圈子的女人。

现在却站在光的中央，一身清清白白，气场比她强大得多。

她忽然明白了，所谓作品会说话，从来都不是句空话。

姜远寒淡淡看着她：“如果你们只是靠偷剧本，也能站在这个舞台上，那我真替那些熬了十年、写了几百万字的创作者感到悲哀。”

翟曼脸颊一抽，声音发紧：“我不是……我没有抄。”

“没抄？”姜远寒盯着她，一字一句，“那你能不能解释，为什么你和罗骁给出的采访记录、背景资料、人物设定，连笔误都和我的初稿一样？”

翟曼心跳猛然一顿。

姜远寒已经从文件袋中抽出几页纸，“科研院的那场事故，我采访过戴老，记录上他提到‘实验室在最后五分钟熄灭’，你们也写了，可我后来修稿时已经删掉那段，因为那盏灯压根没亮过。”

“这笔误，我只出现在初稿上。”

“你们如果真的是自己调研，为什么会用错了我删掉的细节？”

翟曼猛地退了半步，脸色彻底煞白。

文联老主任眉头一沉：“初稿资料我们也看过，这个细节我记得很清楚。翟曼，如果你参与了抄袭，那你同样要被列入黑名单，相关资助项目也将全部收回。”

“从今天起，你必须暂停你在文艺中心一切职务。”

“文艺不是镀金工具，也不是投机场所。”

翟曼摇摇欲坠，最终跌坐在椅子上，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罗骁则完全瘫坐在椅子上，脸色铁青，他终于意识到，他们惹错了人，不是姜远寒，也不是李德林。

是这个行业真正还有一点底线的那些人。

是他们让这一切塌下来。

姜远寒不再理会翟曼和罗骁，而是把目光转向姚珩：“姚导，我想问您一个问题。”

姚珩抬眼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