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生父母一样,还请替我起个名字吧。?s-o·s^o¢x!s!w*.*c·o+m+”
“再生父母······”
林疏昀复言这四字,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讽笑,手中挑成两份的头发又握作一把:“若无名姓,便叫莫祈君吧,讳莫如深,祈天怜命。”
“莫祈君······莫祈君······”
死气沉沉的女人颤着唇喃喃复述了两遍,眼中竟落下两滴泪来:
“不是药人,是莫要求人,这才是我本该有的名字啊······”
她挣扎着坐起身,双手交覆于额前,想以此表达对这三个字的珍爱,“多谢恩公,多谢恩公!”
不是要人?
林疏昀虽不明所以,可这如同重获新生般的模样,逼得他一时无法直视她。
不知该回应什么,他索性扔下手中的发,摇了摇炭火炉,烧黑的炭跃动着交换位置。
他低低道:“别再叫恩公了,我担不起。”
泪水不算汹涌,她掌心覆面,很快便擦净。/3\8′看′书·网′ /更~新*最*快,
收整好自己的失态,认真问:“敢问公子姓名为何?”
“林疏昀。”
他依然没有看她。
她局促地想,是她问题太多,他嫌烦了。
莫祈君住了口,奈何满腔的困惑无处解答,只能使劲抠着指甲边上的肉,好容易才在干巴巴的指头上抠下来一小块死皮。
撕扯到第三块时,她一咬下唇,试探着问:“林公子打算如何救我?是请了郎中,还是自己便会些医术?”
林疏昀的目光如一根挑选肉块的棍子,没有温度,来回翻挑她的身子。
“你自己的身体,应当不必我多言。”
仅仅一句话,表面什么都没说,其实什么都说了。
她更用力地抠手指,以此掩盖内心的不安。
“当下的看似好转,不过是靠吊着的一口气触底反弹。”
林疏昀直白地告诉她:“血液流速变慢,因为你身体里已经没剩多少血够流了。`n`e′w!t?i.a¨n,x_i-.^c*o′m!”
他的声音太过平静,没有对将死之人的同情,更没有对悲惨女子的怜惜,就只是陈述真相。
好不容易散去的寒冷又卷土重来。
她环抱住自己,身子如处凄风苦雨,瑟瑟发抖,声音更是飘摇零碎。
“谁都······救不了我······”
林疏昀对这有失偏颇的结论微微皱眉,却不欲多解释。
他干脆地站起身,只陈述结论:“我不是妙手回春的神医,更不是起死回身的神棍,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傀儡师,靠手艺为生,赚点辛苦钱。”
她不解其意,倔强的双臂逐渐垂落下去,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。
橙红色的火光还在飘摇,她似乎看见了张牙舞爪的火舌吞没整个国公府,眨眼间化成一缕灰烬。
“你有两个选择。”
林疏昀语速不急不缓,声线清冷如月:“要么,街口有间丧葬铺,你若想安宁地死去,我就带你过去,赤裸裸地来,赤裸裸地走,也算善终了。要么······”
夙愿未了,何来善终。
莫祈君用力摇首,不待他言罢,铿锵有力地说:“我选第二个。”
声音比之前任何一句话都要大。
林疏昀有些意外。
他看着床上的女人,瘦小,虚弱,身体残缺不整,却仿佛攒着无穷无尽的力气,似乎只要给她一点光亮,她就能从满是白骨的乱葬岗中爬出来。
思及第二个选择,他不由多了几分严肃:“天行有道,命数已尽之人不可复生,你不肯放弃,是要逆天而行?”
顺天也好逆天也罢,既然老天给她的命运从未过问她接不接受,那她要违背这样狗屁不通的命运又何须多言?
莫祈君眼中固执得不像话:“我不要进棺材。”
遥遥的,传来打更人清脆的锣声。
咚——咚咚咚!
一慢四快,响彻云霄。
林疏昀把音量抬高到本来习惯:“寅时了,你既打定注意,便没机会更改了。”
他站起身,取出又圆又扁的工具盖灭了还在踊跃的炭火。
室内溘然暗下来,只剩桌上一簇快要燃尽的蜡烛微光,拉长他本就修长的影子,笼罩大半张床。
他用折叠整齐的薄被将莫祈君包裹,隔绝了所有肮脏处,才把她从床上抱起来。
动作不算轻柔,甚至能听见骨骼转动的嘎吱声,摩擦着麻布料。
莫祈君疼得发抽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