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便彻底熄灭了。·y,p/x?s+w\.,n\e_t~
几点灰烬亦飘落祝之渔袖间,这本无大碍,但她的身体却蔓延开灼烧的痛感。
“嘶……”祝之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匆忙掀开袖摆,却见手臂被灰烬烫得通红,尽管隔着层层衣料,那股烈火炙烤的痛感仍然十分鲜明。
寂临渊攥住她的手腕,将整条手臂浸入水缸里:“怎会伤成这般模样!”
祝之渔盯着水底灼伤的手臂,忽然想起枫桥镇那场由白瓷美人点燃的大火。
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的弱点。
“没事,回去敷些伤药便好了。”待到疼痛缓解,她从水缸中抽出手臂,佯装无碍。
“走!”寂临渊心急,拽起祝之渔另一只手便跑。
未央宫的火光烧红半边天,皇后站在废墟前,静静盯着少女的举动许久。
女人唇间扯出一抹笑。
她畏火啊……
***
回到东宫,天已大亮了。
祝之渔拿草药捣成的泥膏糊在手臂上,糊了厚厚的一层,痛感虽然减轻许多,但她仍感觉火焰在灼伤身体,烧得精气神也随之萎靡不振。.萝?拉-小¨说/ -首/发^
“我去寻太医!”
“回来。”祝之渔叫住寂临渊,“那个……浴池借我用一会儿,兴许泡个澡就好了。”
顿了顿,她补充道:“加满水,要温水。”
这具身体十分神奇,似乎流水能抚慰她所有的伤痛,祝之渔索性放手尝试,她将整个身子沉进水池里。
雪白的肌肤浸在水中泛起潮红,温热的水流漫过锁骨,暂时压住了经脉里乱窜的灼痛。
舒服了。
祝之渔枕着一侧手臂,闭着眼伏在池边。
她果然离不开流水。
身后传来水波晃动的轻响,祝之渔以为是前来侍奉的宫婢。
“不必麻烦了,我待一会儿就好。”她的话音黏着倦意。
身后一双手顿了顿,肩头忽地一重。
指腹覆上肩颈,力道顺着肌理缓缓揉开,祝之渔舒服得嗓子里溢出一声轻哼。¢s_o?k~a·n_s_h+u¨./c¨o-m′
“再往下些……”她探出上身,懒懒伏在岸上。
水面忽地晃开细纹。
带着薄茧的指节抚上肌肤细腻处,祝之渔猛地睁开双眼,察觉不对劲。
粗糙的触感令她想起蛇尾鳞片如何划过身体。
池水突然激荡,水面倒映出男人的高大身影。
蒸腾的水雾里,寂临渊衣襟半敞,水珠正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下淌。
“还痛么?”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钻入,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。
祝之渔浑身一颤,惊得鲤鱼打挺险些滑进水里,却被那双手稳稳扣住身体,提了起来。
活生生一个人,行动跟鬼似的无声无息,看来修炼鬼道也需要天赋,有的人生来就赢在了起跑线上。
“你何时进来的!”
祝之渔拢了拢衣襟,仓促起身上岸,却被寂临渊的手臂拦腰拖回水池,抵在池壁上。
“我不可以进来吗?”寂临渊皱了皱眉,神情惘然。
“当然不可以!”湿透的布料紧贴祝之渔肩头,男人的骨头硌得她生疼。
这人未经教化不通人性,丝毫没有廉耻之心。
“可你方才分明觉得舒坦。”寂临渊的指节发力,揉捏得她身体酸软。
他兢兢业业,祝之渔战战兢兢。
“饶命,饶命,我觉得这种场合有点暧昧了。”祝之渔头皮发麻,伸手去抓岸边的衣裳,生怕一不留神把小寂临渊招惹起来了。
腕骨突然被男人的手掌攥住,寂临渊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凑近她:“不是说喜欢我么?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寻我,又为何要躲着我?”
“你想听实话吗?”祝之渔叹了口气。
“受未来的你影响,你靠近我时,我总觉得水底会钻出一条巨蛇。”
“会吃掉你吗?”寂临渊眸色一沉,神情凝重。
“比吃掉我还难受。”祝之渔瞥一眼他浸在水中的腰腹,痛苦扶额。
“很痛苦吗,为什么?”寂临渊面色越发沉重。
“因为太大了!”祝之渔索性破罐子破摔,字字掷地有声。
寂临渊满目迷惘,不解其意。
他心底积累了太多太多的未解谜团。
“譬如你说,百年之后我们还会再相见,可是凡人寿数至多百年,你又是如何见到我的呢?”
“除非……”
他垂下眼睫,尾音突然发颤:“百年之后,我已非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