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了:“本宫说了!一命换一命,只要你肯自戕,本宫定然会放了她!”
“孤疑心重啊,娘娘。.微′趣·小*说? +首?发¢”寂临渊眼神骤沉,侧目冷冷瞥向女人,“倘若孤死后,你出尔反尔伤了她呢?”
“孤放下不下,所以……”
少年唇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,掌中刀锋猛地下压,逼着皇后走出密道:“孤要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离开皇城,而后再考虑是否要履行与您的约定。”
“娘娘把她关在哪儿了?”寂临渊语调慵懒,手底的力道却分外强硬,令人无法挣脱。
刀架颈上,不得不低头,皇后硬着头皮道:“未央宫主殿旧址。”
旧址经雷火焚烧,已化作一片废墟,匠人陆续修建几月,为防灾害重演,皇后授意建造水火不侵的密室。
“娘娘最好祈祷她仍毫发无伤地待在安全地带,否则……”
寂临渊压低嗓音:“赌上性命之人,便是娘娘了……”
“不愧是皇室的血脉,一脉相承的狠戾残忍!天生的恶种!”皇后恨恨咬牙。·卡¢卡¨小.说¨网. ~更′新/最\快+
天生坏种挨了唾骂不以为耻,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,学着皇后先前的语调:“请吧,娘娘。”
宫人忙着奔往失火的宫殿救人,寂临渊避人耳目,挟持皇后为人质企图穿越殿后长廊突围而出。
青砖上的脚步声清晰可闻。
寂临渊突然停住脚步。
步步为营中感知到不寻常的寂静。
少年握刀的手掌紧了紧,在皇后颈侧压出一道血线。
皇后心底骤然一惊,问他:“为何止步?”
“不对吧,娘娘。”寂临渊垂下眼睫,阴恻恻盯着她:“说好的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呢?”
本该驻守着禁军的回廊空无一人,连檐角悬挂的风铃都静止在暮色里。呼啸的风声收紧,只余少年靴底碾碎枯枝的脆响。
“太子,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。”皇后忽然叹息一声:“听见动静了么,都愣着做什么,还不出来!”
风掠过宫墙的悲鸣声中混入甲胄相撞的闷响。/x/i¢a?o~s+h\u~o~g+u,a\i`.`c′o′m!寂临渊警觉,猛地收住脚步,余光瞥见两侧朱漆廊柱后寒光一闪。
唰唰箭镞破空声刹那间将他困入包围圈。
寂临渊拽着皇后旋身撞开殿门,羽箭随之钉入门框嗡嗡震颤。
“护驾!”皇后放声疾呼,“太子挟持本宫,纵火焚烧祠堂毁坏先祖灵位,罪不容诛!”
她已布下天罗地网,当年轻的储君踏入包围圈那一刻,蛰伏的禁军如毒蛇出洞,剑锋直指殿中。
“皇后娘娘好算计。”寂临渊反手扣紧门闩,掌心黏腻,不知是汗是血。
殿外人影幢幢,禁军统领的呼喝声响彻宫殿:“储君谋反,挟持中宫,杀无赦!”
“退下!”寂临渊厉声呵斥,压在皇后颈间的匕首蓦地收紧:“命令他们全部退下!”
“不许退!”皇后癫狂大笑,仰头避开刀刃:“大不了本宫同你一起死在这里!一想到你死了,皇室的血脉也随之断尽了,本宫便觉心中无比畅快!”
“只是可怜了你心上那位姑娘,很快便要被活生生烧死在地下了!香消玉殒化为尘土一捧,多可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疯子,皇室中人皆是不顾命的疯子!
“真是遗憾,你不曾亲眼看见她被本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。”
皇后开始胡言乱语,刻意用虚假的言语刺激他:“慎刑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,刑具轮番用上一遭,她浑身都被鲜血浸透了,皮肉没有一处是完好的,怎么样,心痛吗?”
“可怜那姑娘人被铁链吊在刑架上,钩锁穿透肩膀,血顺着裙裳往下淌,堆积脚畔积成血洼……”
“住口!”
刀尖堪堪停在皇后喉前半寸,阻断残忍的话语。
“放她走。”寂临渊攥住刀锋的手抑制不住颤抖,“放她走,我任凭你处置。”
皇后慢慢悠悠抚平褶皱的翟衣:“终于想通了?”
她抬指敲了敲锋刃:“给本宫放下!”
“先放了她!”寂临渊恪守底线,“见不到她最后一面,我绝不放手!”
皇后嗤笑一声:“看不出,太子亦是性情中人。好吧,人之将死,本宫成全你最后的心愿。”
“赵统领,”皇后呼唤殿外:“去到地宫,将人带过来。”
“娘娘,”禁军统领犹豫,“臣方才已遣人去过了……”
“你这是何意。”皇后听出异象。
“地宫火势蔓延,部下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