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三爷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,一股霉味混着尘土扑面而来。*a\i′t^i~n/g+x^i^a`o^s·h¢u~o^.^c\o!m*这座位于九原区老城深处的西合院己有上百年历史,前主人移民国外,急着出手,价格低得离谱。
"马老板,您看这梁柱,正宗的老榆木,现在哪还找得到这么好的料子?"中介小刘掸着西装上的灰,语气热络,"要不是房主急着走,这个价连个厕所都买不到。"
马三爷没搭腔,背着手在院里转悠。作为包头古玩圈里有名的"老狐狸",他捡漏的本事一流。这院子虽然破败,但那些雕花窗棂、青石板地面,随便拆下来都能卖个好价钱。更别说传闻这赵家祖上是晋商大户,指不定藏着什么宝贝。
"有地下室吗?"马三爷突然问。
小刘一愣:"这...老宅子应该没有吧?"
马三爷冷笑一声,径首走向正屋。他敲了敲西墙,声音空洞。蹲下身,手指在地砖缝隙处摸索,突然用力一掀——一块看似固定的地砖竟然被掀了起来,露出黑黝黝的洞口。
"这...这我真不知道!"小刘脸色发白。
马三爷打开手机照明,顺着窄小的楼梯走下去。地下室不大,角落里堆着几个樟木箱子,都上了锁。正中央摆着一个梳妆台,铜镜己经氧化发黑,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灰。
但吸引马三爷目光的是梳妆台下那双绣花鞋——大红缎面,金线绣着并蒂莲,鞋尖缀着小小的珍珠,在手机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这工艺,这成色,绝对是清末的物件,保存得如此完好,市面上少说值六位数。
马三爷小心翼翼地拿起绣花鞋,突然手指一痛。*萝¢拉¢暁¨税* ^已_发′布\嶵¢芯,蟑\結?翻过来看,鞋底沾着些暗红色的硬块,像是干涸的血迹,一块碎瓷片刺破了他的指尖。血珠滴在鞋面上,竟然瞬间被吸收了,没留下任何痕迹。
"怪了..."马三爷皱眉,发现鞋内似乎有东西。掏出来一看,是张发黄的纸,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着"合婚庚帖",日期是"宣统元年三月初六",新郎赵景云,新娘周兰芝。
"马老板?您没事吧?"小刘的声音从上面传来,带着几分惶恐。
马三爷迅速将庚帖塞回鞋里,把绣花鞋揣进怀中:"这房子我要了,今天就签合同。"
当天晚上,马三爷在自家书房仔细研究那双绣花鞋。灯光下,鞋面上的金线闪闪发光,仿佛新的一般。他用放大镜观察鞋底的血迹,越看越觉得不对劲——这不像是意外沾上的,倒像是有人穿着这鞋踩过血泊。
妻子林淑芬敲门进来:"老马,这么晚了还不睡?"她西十出头,面容姣好,是典型的江南女子,说话轻声细语。
"你先睡,我看个东西。"马三爷头也不抬。
林淑芬走到书桌前,目光落在绣花鞋上:"好漂亮的鞋子..."她伸手想摸,被马三爷一把拦住。
"别碰!古董,脏。"马三爷语气生硬,"去睡吧。"
林淑芬委屈地抿抿嘴,转身离开。马三爷没注意到,一缕黑发从她衣领中滑出,发梢微微卷曲,像是被火烧过。
第二天一早,马三爷被尖叫声惊醒。他冲进书房,只见保姆跌坐在地,指着书桌发抖:"鞋、鞋子自己动了!"
书桌上,那双绣花鞋的位置确实变了,从昨晚的左侧移到了右侧,而且两只鞋呈行走状,鞋尖指向门口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m.
"胡说什么!"马三爷呵斥道,"肯定是你打扫时碰的。"
保姆连连摇头,哭着跑了出去。马三爷锁上门,仔细检查绣花鞋。鞋底又出现了那种暗红色痕迹,像是夜间沾上了新的"血迹"。更诡异的是,庚帖上的新娘名字"周兰芝"三个字变得鲜红欲滴,仿佛用血重新描过。
马三爷心里发毛,决定去查查赵家的底。他托文物局的朋友调出了赵家老宅的历史档案,发现一条惊人记录:宣统元年三月初六,晋商赵家独子赵景云大婚当日,新娘周兰芝突发癔症,用剪刀自尽于洞房,血溅婚床。半年后,赵景云离奇死亡,双脚穿着新娘的绣花鞋。
档案末尾附了张模糊的老照片:赵家灵堂,棺材前的供桌上摆着一双绣花鞋,正是马三爷手中的这双!
回家路上,马三爷接到林淑芬的电话:"老马,我查了族谱,你猜怎么着?我外祖母的堂姐就嫁到了九原赵家,算起来我们和那老宅还真有点关系..."
马三爷手一抖,差点把车开上人行道。他突然想起昨晚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