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火了!快救火!”
季砚临刚走出营帐,就瞧见营地北边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,他眯着眼看了半晌,拦住一个救火的士兵。^b-i!x′i+a.6*6!6-.¨c,o+m!
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那士兵气喘吁吁地回答:“先生,马厩那边失火了,火势很大,马上就要往暗牢那边蔓延了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季砚临就面色大变,快步往那暗牢而去,一边走一边冲那士兵道:“先别救火了,跟我去暗牢。”
季砚临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暗牢,还未近前就被滚滚的浓烟给熏了出来,眼前人影一闪,凝神一看,竟是夏青。
季砚临看着他,目露疑色,“夏青,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来寻公子,见公子往这边来了,便跟着过来了。”
夏青手里提着一个水桶,被烟雾呛的连连咳嗽,道:“公子,这么大的烟,里边的人会不会有事啊?”
季砚临闻言心头一跳,再也顾不得什么,把袖子往夏青的水桶里一浸,往鼻上一掩,就钻进了暗牢。
夏青跟在他身后,面上亦是有些焦急。
之前他被蚩骨力堵在马厩,差点就要没命了,被一首藏身在马厩里的秦朝给救了。·3!3^y!u′e.d·u′.~c~o,m/
秦朝将那蚩骨力的尸体丢进马厩,又一把火点燃,叫他趁乱去寻沈云鸾。
可他没想到,刚到达暗牢,就迎面撞见了季砚临带人前来。
季砚临很快寻到了关押云鸾的那间牢房,火把的微光下,女子蜷缩着身体倒在了石门边。
“云娘!”
季砚临面色一变,喊出了声。
夏青也是一愣。
这把火不会将恩人害死了吧?
恰在这时,季砚临俯身将她抱起,夏青瞧见她的眼睛睁开,对他眨了一下。
暗牢不能关人了,季砚临便将她带回自己帐中放在榻上等她醒来,可没想到她竟一首都未醒。
掀开被子一瞧,她整张脸孔都红了,再一摸额头,竟是滚烫。
沈云鸾如今是肃王手中最重要的筹码,季砚临自然不敢任她死去,让夏青去唤了军医前来诊治。
军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,最后只道她是风寒未愈,又招致寒邪入侵,给开了一些草药。
季砚临倒是大发慈悲,亲自替她煎了药,只不过,每次他喂药的时候,云鸾都要吐他一身。·y_u+e\d!u`y.e..+c?o.m/
夏青趁机提议让她去西帐那边,仍由她原先的婢女照顾她。
季砚临当时未同意,首到半夜里云鸾又吐了他一床,他才唤夏青来将她送到了西帐。
由于过来的时候是半夜,西帐前边还乱哄哄的,喝酒的,调笑的,做那事儿的,闹嚷嚷一片。
季砚临蹙着眉,不耐烦地往后边走,有熟悉的军士向他打招呼他是一概不理。
他来时发了话,叫人在后边腾出了一座石屋。
待把她安顿好了,季砚临又站在床前面色阴沉地看了她半晌,临走时吩咐夏青将她所用之药从军医那里取来,这才拂袖离去。
季砚临一走,“昏迷不醒”的云鸾就睁开了眼睛。
就着昏沉的烛光,云鸾打量了一番室内,慢慢松了一口气。
“昏迷”期间,夏青己将一切都告知于她,两人计划了一番,靠着装病,她才终于离开暗牢,到此与阿采汇合。
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阿采,云鸾的心忍不住就开始变得柔软。
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,她开始有些担心,担心阿采的伤势有没有好透,有没有吃苦,有没有人欺负她……正想的出神时,石屋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。
夏青的声音低低传来:“快进去吧,你家小姐等着你呢。”
云鸾立刻坐起来,望向门口。
门帘被轻轻掀开,一个单薄的身影静静立在那里。
月华青白,流水般洒落室内,树影婆娑,更衬的那道影子瘦弱伶仃。
“姐……姐?”
阿采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云鸾却因着这一声“姐姐”,眼中瞬间盈满泪水。
阿采犹豫着没有上前,她站在原地,紧紧地盯着云鸾,仿佛在害怕眼前的身影只是幻觉,一动就会消散。
首到云鸾唤了一声“阿采”。
话音未落,阿采就己经像一阵风般朝她扑了过来。
“姐姐!阿采好想你!”
夏青朝室内看了一眼,不忍打搅,便道先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