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珩，你说的好听，若我真的放开她，岂不是就任你宰割了？你不是想救她吗，拿你身上的东西来换！”

沈之珩目光冷淡地望着他，“你要什么？”

季砚临：“先让你的人放下武器，退后十丈！”

沈之珩回头看了徐庶一眼，冲他点头，徐庶会意，即便不愿，也只得带着人后退了十丈。

“你还有什么条件？”

季砚临拋出佩剑，冷笑，“素闻你箭法超群，你自断一臂给我瞧瞧。”

季砚临的声音传到十丈外的秦朗耳中，秦朗气的痛骂，“卑鄙无耻！”

“如何？你应还是不应？”

眼见沈之珩神色阴晴不定，季砚临颇有些得意。

紧接着，又扬声道：“我数三个数，你若不照做，我就将她杀了，再丢入这江水中，保证你连她的尸骨都寻不着！”

说罢，便将那匕首用力朝她的肌肤上压了压。

沈之珩的眸光陡然凛冽起来，季砚临顶着他的视线，想起前世临死前的惨状，下意识哆嗦了一下，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喊：“一！”

沈之珩没有动。

“大公子竟狠心至此？”

季砚临勾起唇，“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这儿也无动于衷吗？”

听到这句，云鸾下意识去看沈之珩。

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，沈之珩的目光移开了。

“二！”

沈之珩还是没动。

季砚临的匕首再次狠狠压了下去，云鸾能感觉到颈间有温热的血流出。

“沈之珩，你若不照我说的做，我就撕开你那张伪善的皮，让全天下的人都看一看，端方如玉光风霁月的沈相，是如何在家中与亲妹……”

乱、伦。

他没有说出那两个字，而是用口型告诉了他。

沈之珩看懂了，唇抿的更紧，当即俯下身，从地上捡起那把剑。

他举剑，眼也不眨的朝自己的左臂斩去。

云鸾下意识闭眼。

锦帛撕裂，夹杂着刀剑入肉之声传来。

半晌后，她听见鲜血嘀嗒的声音，以及沈之珩淡然无波的嗓音：“这剑不够锋利，我己自断手筋，这下，你可满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