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是真的。
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,似是故意要让屋中的两人听到,紧接着,敲门声和秦朝压低的嗓音传来:“公子,时辰不早了,该走了。”“知道了。”他垂眼,展开手掌,看到自己满手的血,淡淡道:“我受伤了,你进来替我包扎一下。”说罢,慢条斯理地站起身。云鸾似突然得到了生机,迅速扯过被子将自己早已暴露的身体裹上。沈之珩淡漠地看了她一眼,抬手扯落床帐。帐内昏暗,难以视物,云鸾将自己埋在被中,手里紧紧攥着那枚云簪。她心里很乱。陌生的情绪拉扯着她,却寻不到一个出口。云簪上沾染的血迹也弄脏了她的手,她忍不住落下泪来。正在她暗自垂泪之时,眼前的帐子被人撩开了。室内已没了秦朝的身影,圆桌上只留下一堆染了血的布条。沈之珩脖颈上的伤口已被处理了,看起来仍狰狞吓人。他眉眼温柔,“昭昭乖,起来换衣服,跟哥哥回家。”云鸾没有动,阿采却战战兢兢地从他身后走进来,拿起云鸾的衣裙,小声道:“姐姐,先穿上衣服吧。”云鸾望着阿采,见阿采眼圈红红,眼神躲闪着不肯看自己,有心想问个明白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阿采不会背叛她的。她一定是受了沈之珩的胁迫。云鸾从榻上起身,任由阿采为她换上衣裙。阿采的目光掠过她胸前的吻痕及腰间的指痕,立刻羞红了脸,颤抖着手帮她整理衣裳。沈之珩就坐在她面前不远处,神情冷淡地看着。换好衣服后,阿采退去一旁。沈之珩打开门,轻声慢语地交代秦朝,让他去寻个舒适的马车过来。他带来的侍卫全都候在门外,沉默而立,外面除了风声雨声,再无其他声响。云鸾却不甘就此认命。她猛地站起来,大步走到沈之珩面前,双眼望着他,神色坚定,“沈之珩,我不回去,有本事你杀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