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微微眯了眯眼睛,“夫人,您这话怎么说?”
“那些人若是落入水中溺毙,那口鼻之中定然有泥沙,可,我去查看的时候,却发现很是干净,另择,尸体的死状奇怪,完全不像是淹死,反倒是像,有人先杀了人而后将尸体抛入水中。”
赵清瞳孔一阵瑟缩,他佯装镇定,“可,仅凭着这些就断定那些人是被人所害,是否过于武断了?”
“自然还有旁的。”
贺霖菀暗暗观察着赵清的反应,嘴巴却没停,自顾自的说道。
“那些人身上还有些淤青,在河边的时候,我便瞧见那些人落水的地方有些奇怪的脚印,并非是寻常人穿的草鞋。
更何况事情发生的时候,村民王二在远处瞧见河堤上,似乎有人在缠斗,他当时还以为看错了,眼下想来,必定是另有蹊跷。
我想着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……就过来瞧上一瞧,如今一看,一定是什么人做了手脚。”
赵清的声音带上了微微的颤抖,“夫人,您的意思是,有人瞧见了?”
“是啊,看的清清楚楚呢。?;比_奇#2中?,|文a1网 ′μ已<发′¢μ布:最}?*新?~?章<)%节??μ”
她轻描淡写四个字,却重重的砸在了赵清的心坎上。
“那夫人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自然是要调查了,要不然上无法跟皇上交代,下也对不起这些死去之人的家人,大人英明神武,一定会彻查到底的对吗?”
面对贺霖菀一顶高帽扣下来,赵清也只能强忍着接下,“是,夫人说的是,这种事情,自然要好好调查一番,我这就派人好好去查验一番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贺霖菀笑笑,“时候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“夫人好走。”
赵清神色复杂的目送贺霖菀离开,等她前脚刚走,赵清便着急忙慌的写了一封信,将信鸽送了出去。
将军府。
盛羌正在擦拭着自己随身的宝剑,就听到窗棂上传来一阵咕咕声,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只雪白的鸽子。
鸽子扑棱着翅膀在窗棂上来回走动,盛羌搁下宝剑走了过去,从鸽子腿上取下一支拇指大小的柳枝筒,随后将鸽子丢了出去,取出里面的信仔细看了起来。·l¢o·o′k¨s*w+.!c-o′m,
信上不过短短几句话,却让站在一侧的许楠嫣激动起来。
“赵大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,现在表哥不在,正是咱们收拾贺霖菀最好的时候,况且她现在是自愿留在虎城的,就算是发生一些意外也实属正常。”
她早就想要除掉贺霖菀这颗眼中钉肉中刺,奈何盛羌一直拦着,说是时候不到,眼下无人护着她,正是杀了她报仇的最佳时机,她岂能放过?
许楠嫣的眼中燃起了怒火,神情更是分外激动,只要除掉贺霖菀这个心腹大患,就能报仇雪恨。
盛羌神色冷漠,与许楠嫣的激动截然不同。
眼见盛羌迟迟没有表态,许楠嫣不耐烦的皱眉,“除掉她不也是那位一直以来的心愿吗?若是你能完成,说不准,说不准那位高兴了还能升你个一官半职呢。”
不知是那句话打动了盛羌,他沉默良久之后,终于也下定了决心。
“好,那就动手吧。”
而贺霖菀这边,离开衙门之后便感觉哪里有些不对,眉心更是突突跳个不停。
一侧沉默跟了一路的秋禾,欲言又止纠结了好半晌,才缓缓开口说道,“小姐,你有没有觉得……赵大人有些奇怪?
小姐提到那几个人不是溺死,而是被人杀的时候,我看赵大人的脸色都变了。”
贺霖菀轻轻叹了一口气,“连你都看出来了,想必这其中定然有古怪。”
“会不会赵大人跟这件事有关?”
“没有证据,现在还不能胡乱揣测……可就算是他……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”
贺霖菀始终想不通,毕竟他们二人无冤无仇。
“可既然这件事有古怪,小姐,您说该怎么办?”
秋禾愁眉不展。
贺霖菀敲着手指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,“若想知道她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倒也不难……”
“小姐,你有什么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