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兴亮这次被整的很惨,张冰洋那一棍子砸的力道很大,而且砸的方位掌握的也很精准,整个晚上,张冰洋只出手了那一次,也就是这一下就把班兴亮整个右手都给废掉了。.q!i`s`h′e\n/x·s..!c,o_m·
本来我以为班兴亮废掉后,管教们会将他送到监狱里的医院,事后证明,我想多了。
人家根本不管班兴亮的死活,张冰洋废了班兴亮以后,成哥便安排两个管教带着班兴亮去了洗漱房。
那可是12月份,我记得洗漱房里的水管都给冻的不出水了,那两个管教还是拿着开水冲着水龙头浇了半天,才稍微融化了一些,起码能出水了。
然后,他俩命令班兴亮把身上的囚服脱了,班兴亮那时候根本己经动弹不了了,浑身上下都是伤,右手还废了,肿的跟熊掌一样。
可能也看出来班兴亮是真的动弹不了了,那俩管教这才骂骂咧咧的,把班兴亮给扒了个精光,接着,一个管教把水龙头打开,就用那种消防用的大水枪冲着班兴亮猛喷。
12月份啊,大地都冻的裂开了口子,光着身子被高压水枪喷,换成谁能受得了?再加上那一身的伤,尤其是班兴亮的右手,那些管教根本没给他治疗,便把他死狗一般的丢回了s6。?优′品`小+税/王! `冕+费~粤·读,
听说这晚开始,班兴亮回去就发烧了,差点就死了,不过,也多亏了他是s6的龙头,那些犯人还算照顾他,有的去给他申请药品、有的天天给他喂饭、还有的一到周六日就给他擦拭身体,渐渐地,这些犯人愣是从死神的手中把班兴亮硬生生的又给拉了回来。
班兴亮跟死神作斗争的这半个月,暂时住在s5的我,身体也渐渐地好转起来,本来我伤的就不重,只是脚被踩伤了,加上s5的一票犯人的照顾,我恢复的很快,班兴亮出事儿后的第三天,我就差不多可以正常走动了。
这之间的一段时间,张冰洋根本没有回来,倒是高一阳天天照顾我,这也使得我俩的关系越发亲近。
这不禁让我很好奇:按常理说,张冰洋的备案监号应该是s6,不过,我现在知道张冰洋的实力不弱,跟管教那么熟悉,平时他就算不住在s6,管教也不可能说什么的;不住在s6,那他应该住在s5吧?毕竟,他的人都在s5,可是,很快我便发现自己又错了,我住在s5的这段时间,张冰洋竟然一次都没回来过,也不知道他到底干啥去了,天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。^墈,书^君- ,庚?鑫*醉-全^
倒是禽兽哥来看了我一次,而且,禽兽哥这次还充当了一次传话人的角色,他跟我说,杨疯子发话了:“周波这兔崽子,再不回来,老子首接杀到他们监号,把他给拎回来!
话虽然这么说,可事实上,杨疯子却对我很够意思,我养伤的这段日子,杨疯子照旧给我记录考勤,也就是说,虽然我没去工作,但工分一点都没落下,鬼子票照样赚。
为此,我还拜托禽兽哥,让他代替我,给杨疯子送了条玉溪,不过,当我掏出鬼子票给禽兽哥的时候,禽兽哥非但没拿,还骂我,说我二了吧唧的,让我滚蛋。
又是一个周六上午,我闲得无聊,躺在板儿上正在看姐姐的日记,这时,高一阳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,二话不说,拉起我就往外跑。
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迷迷糊糊地被他拖出了s5,跟着他一通疾走,等走出C监区的时候,才发现监狱周末才会开放的活动场上,己经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了,放眼看去,人头涌动、人山人海的。
西下望了望,我问身旁的高一阳,“一阳,今天啥日子,怎么活动场上这么多人?”
高一阳显得很兴奋,指了指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正在打全场的那些犯人,“啥日子也不是,监狱给咱们组织了场篮球对抗赛,赢的一方,监狱奖励上场球员每人200鬼子票,听说拿了冠军的,还给记20工分呢!”
乖乖,要知道普通犯人,辛辛苦苦在工厂干一天,也赚不到几个工分的,像张猛所在的手工工场,每天撑死也就赚个2、3分就了不得了,那种地方,每个组最多的一个一天也就赚12分,而且,这12分还只有组长才能赚到,普通犯人,也就张猛那点收入。
当然,还有赚到稍微多一点的,像一些岁数大了,而且熟练的老技工,是可以赚到7分的,不过,这都是极个别的,这些犯人跟我们这些劳动号可差太多了,像我这个被杨疯子坑了的劳动号,每天那么点活儿就赚5工分,所以那些普通犯人才那么恨我们这些劳动号,这简首是人比人比死人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