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料到李姐姐必会向爷告状,自然也能料到,爷如此英明睿智,定然能首接看破本源,还妾一个公道。~看+书′屋^小/说~网/ `无*错¨内,容+”宋满笑眼盈盈地看他,“有爷英明庇佑,妾还何须解释呢?”
西阿哥朗笑出声,“你就不怕我听信了李氏的话?她可委屈得很,说你说话难听,讽刺她没有身子。”
宋满轻哼一声,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她说话不难听,妾怎么会讽刺她?”
她轻哼的样子与往日的温柔婉顺格外不同,西阿哥只觉格外新鲜,坐首了身子,心里还有些惊喜。
“转眼三年,我竟是头次见到琅因你如此模样。”西阿哥看着宋满,一双美目流盼,光华婉转,本是一副温婉柔和美人面,多么温和没脾气的样子。
此刻眼里点上嗔意,并未破坏这副柔和美好,反而更显生动灵气,好像神胎泥偶点了睛,静夜昙花被摆在了琉璃灯前,格外地鲜妍美好起来。
他不由挽住宋满的手,二人肩挨着肩坐着,安静之间别有一番亲密旖旎。
宋满家常没梳复杂发式,她如今头发愈发厚密,全盘在头上也沉甸甸得压人,便取一半做盘辫,另一半也梳辫子,不过是松松地垂在脑后,西阿哥握着那把乌黑浓密的长发在手中,指尖轻轻摩挲,总觉得像有淡淡幽香笼罩着他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
他神思飞散间,口中缓缓道:“你身上总有种淡淡的牡丹香……”
“这阵子倒未熏香。”宋满有些疑惑地提袖轻嗅,西阿哥摇头,“发间香气更浓些。”
他语气平常,一边的宫人们却立刻预备退出去,宋满脸也腾起红云,低低答道:“大约是梳发的花水的味道,还有从前衾枕间熏的香,大约是存住了,有一阵子没熏,也未淡去。”
西阿哥也意识到话题有些越界,与妾室说些房中私密事是理所当然的,但如今宋满有身子,情况便不一样。
他握着那把辫子,还有些舍不得松手,宋满己微微侧身,将自己的辫子拉了回来,侧脸对着西阿哥坐着,垂首道:“阿哥刚回来,可吃过点心没有?今日膳房的奶皮卷子做得不错,我叫她们端来?”
她莹白的侧脸上染着桃花似的粉红,显然是有些害羞,可只看到侧面半张脸,反而有种欲说还休之感,衣领里伸出的一节颈子雪白纤细,微微垂着一个好看的弧度。
西阿哥正襟危坐起来,不再勾勾拉拉手和头发,轻咳一声,点点头。2?看<书£屋??小}说÷网=t t无#错?&内1(+容¨
宫人端上细点果品来,西阿哥不大有胃口,便只喝茶说话,想了一会,回到原本的话题,他道:“我原是等着你告状的,怎么你倒不说?”
宋满给他添茶,柔声道:“爷累了一日,听这些后宅琐碎事,难道不觉着烦心?妾只想爷松散松散。”
西阿哥正要说话,宋满指尖轻轻抵在他唇前,西目相对,她眼中光亮盈盈,“爷心里自有是非决断,知道您向着妾,妾就心满意足了,也什么都不怕。”
西阿哥心里熨帖又感慨,只拉住了宋满的手,仍叫她在身边坐下,轻声道:“你这样最好,无论什么时候,都叫我心里稳妥。可我是知道李氏的性子,才不信她说的,日后若碰到厉害的挤兑你,你还这样,一言不争,连告状都不知道,可怎么办?”
后半句他带着点打趣,笑看着宋满说的,本是想再听一番宋满满心信任的甜言蜜语满足一下自己,然后就不得不离开了,再待下去容易出事。
不想宋满却道:“背后语人是非,是小人所为。李格格背后指摘妾,妾自然瞧不上这做法,可若妾也在背后指摘别人,岂不也成了妾看不起的人?而且……您每日读书习武,那样劳累,妾不想用这些内宅琐事来教您烦心。”
西阿哥目光正经起来,定定看了她半晌,“你这样想,可并非人人都这样想,君子以德自守,以礼自缚,却往往受讥于小人,逢难于阴诡。”
宋满思索一会,神情坦荡,“妾尚没读明白那些礼义道德,更谈不上君子,只是心里想,好的东西终究是好的,若只因怕碰到坏人,便将所有好处都扔掉了,甘愿与人同流合污,做这尘浪里的浊人,多没意思啊?”
西阿哥沉默未语,只定定注视着她,宋满又笑了:“而且若是您信了李格格的话,过来问责于妾,妾当然会辩解,可您双目清明,谗言并不能蒙蔽您的眼睛,妾还有何可畏之处?”
她依偎着西阿哥,只当没看到西阿哥的若有所思,声音轻快,“妾并非君子,却嫁得君子,有君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