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编号庚辰,第五次投放目标:扰乱既定剧本,延迟大净化进程警告:此行为未经至高议会许可,风险极高。\齐!盛¨小+说\网¢ _最-新?章^节\更?新_快,”
影像戛然而止,光屏上只剩下一片雪花。
王羽坐在椅子上,久久没有动弹。
办公室里静得可怕,只有超级计算机低沉的嗡鸣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,从头到脚一片冰凉。
五次穿越,五次惨死。
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倒霉,是作者恶意。现在看来,他不过是一个被某个更高维度存在选中的工具,一个用来扰乱另一个更高维度存在实验的反派棋子。
他的每一次挣扎,每一次自以为是的布局,或许都在某个无形存在的注视之下。
“妈的……”王羽低声骂了一句,声音沙哑。
他猛地站起身,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。
慵懒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愚弄、被操控的愤怒。
他一直追求的躺平,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。
他根本不是棋手,甚至连棋盘上的棋子都算不上,顶多算是一枚被临时扔进来搅局的石子。
“老板?”
丁哲的声音带着担忧,从通讯器里传来,“您没事吧?刚才总部的能量波动监测到异常,似乎有新的空间裂隙正在海城中心区域形成,规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!”
王羽走到落地窗前,看向海城的方向。*r·a+n′t?x¢t../c¨o¨m¢
远方的天空,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阴沉,仿佛一块巨大的铅块压在城市上空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抑感。
“看来,等不及了。”
王羽眼神冰冷。
是巧合吗?在他刚刚触及真相的边缘,维度侵蚀就立刻加剧。
这更像是一种警告,或者说,是棋盘的主人,在催促棋局的进程。
他想起守望者送来的资料中,提及秩序校正者一旦发现变量失控或扰动因子出现,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进行修正。
愤怒之后,是一种彻骨的寒意。
但紧接着,一股从未有过的戾气从王羽心底升腾。他不想死,更不想像个提线木偶一样,按照某个混蛋预设的剧本走向灭亡。
“丁哲,通知联盟所有成员,紧急事态。让他们的人,立刻到王氏重工总部集合。”
王羽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语调,但熟悉他的人,如丁哲,却能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
“另外,把我们最新型号的空间稳定器和维度干扰器全部运到楼顶平台,功率开到最大。”
“老板,这是要做什么?”
王羽嘴角咧开一个极具嘲讽意味的弧度:“没什么,只是想看看,这棋盘,到底有多硬。”
他转身,看着光屏上那些代表着真相资料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。
被预设好的反派剧本?
如果反派的命运注定是毁灭,那就在毁灭之前,把这狗屁的棋盘也一起掀了!
他王羽,活了这么久,穿越了五次,死了五回,到头来还不是为了舒舒服服地活着?现在告诉他,连躺平都是奢望,都是设计好的程序?
“操,”他低低骂了一声,不是愤怒,更像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无所谓。
他抓起通讯器:“丁哲,把楼顶清空,除了我们的人,一只苍蝇都不许飞上来。所有空间稳定器和维度干扰器,给我对准天上那玩意儿,不用校准,直接最大功率轰。”
“老板,那可是海城中心!而且,我们的设备功率虽然大,但对那么大规模的裂隙……”丁哲的声音充满了犹豫和不解。
“我知道。”
王羽打断他,“让你轰就轰,炸坏了算我的。大不了,海城重建的钱,我出了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,“就当放个大烟花,给助助兴。”
丁哲沉默了几秒,似乎在消化这荒唐的命令,最终还是应道:“明白。”
王羽掐断通讯,走到酒柜旁,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烈酒,仰头灌下。
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,却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明了几分。他看向窗外,远方天空的异变已经肉眼可见。
“想躺平怎么就这么难呢?”
他轻声抱怨了一句,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决绝的狠厉。
以前是怕麻烦,现在是不想认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