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疼。
不是那种撕裂式的痛,而是一种钝钝的、深埋骨头的苦。
像旧伤发作。
她将水杯放下,关灯、躺下。
夜色覆来。
黑暗中,她睁着眼。
直到凌晨两点,房内终于彻底安静。
她轻轻侧身,手指下意识摸向胸口——
空的。
再没有冰凉的坠子贴着心口。
也再没有那个一直住在她情绪里的男人。
她终究,把他从身上剥离了。
从此,夜再长,也只能靠自己取暖。
而在对面楼顶,那扇窗也在同一刻,灭了灯。
沈君泽,站在黑暗中坐了整夜,没点烟,也没喝酒。
只是——
盯着那扇他再也不能靠近的窗口。
他不知道她已经摘下了吊坠。
他更不知道,那一声轻轻的“咔哒”,
是她给自己的——
一场真正的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