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风邶瞳孔变为猩红嗜血的妖瞳,“现在你的生死都在我手上,你杀那么多妖族,我杀了你,算不算做好事?”
“算你大爷!”洛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,她可以化作魂体飘走,但她倔强起来时,嘴硬脚更硬。
微微用力掐住白玉般的脖颈,她眉头微蹙时,却怎么也舍不得再多用半分力。
“我又没杀你爹,你凶什么凶!等我杀你爹,你再......你大爷!”洛愿边说边用足力气准备再踢他一脚,脚未碰到,却传来剧痛。
防风邶在她抬起腿时,冰刃刺入她的小腿。“再骂一句,我刺胸口。”
小废物平常怂得要死要活,今日骨气上来了?早想斩断她对相柳的关注,此刻见两人一个比一个狠,九凤乐见其成。
“就骂!癞蛤蟆插毛,你算飞禽还是走兽?禽兽不如....你!”怒气疯狂输出的洛愿,胸口骤然一疼,诧异地低头看着他锋利的指甲,如同利刃,刺入自己的胸口。
洛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修长的手,他想让自己死?
防风邶凝视着她头顶,阴鸷的双眸在她低头那刻,波澜四起。
“呵呵,原来防风公子这么凶。”眼泪逃离眼眶,落在他的手背。
那滴泪分明冰冷,落在他手背却如同滚烫的岩浆,蚀骨灼心,瞬间焚尽了他所有暴戾的妖气,只余下胸腔里一片死寂的灰烬。
刺入她胸口的指尖,此刻传来钻心的隐痛,仿佛那锋利的指甲不是刺穿她的皮肉,而是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心腑。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无形的伤口,闷窒而沉重。
猛地松开对她的钳制,双手僵直地垂在身侧,指尖却抑制不住地轻颤。
“以后圣女的生意,在下高攀不起。” 冰冷的话语出口,每个字都像裹着冰棱,割过他喉间,留下更深的涩意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洛愿低着头,消失在他眼前。
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不去看她消失的方向,仿佛那里残留着无形的刻痕。收紧垂在身侧的手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那紧握的拳,指节已然泛白,青筋狰狞凸显,泄露着濒临失控的力道。
防风邶举步走出兽苑,步履沉稳。月光洒落,照亮他的身影,低垂的眼睑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阴鸷。
洛愿坐在树上,淡然地注视着他的离开。她一个灵体,没血没肉,竟然会落泪,真是个笑话。
她分明该讨厌他冷酷无情,为何此刻翻涌的竟是那滴落在他手背的泪?手中出现烈酒,喝点水润一润,补充点水分。
小废物这心态不对,伤心一瞬,忽地淡然。九凤蓦然出声,“你不修炼,喝什么酒?”
“我在等美女。”洛愿倚靠树干,了望月亮。
九凤???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