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话虽然是这么说的,但有几个人真的敢结束自己的生命呢?
哪怕明知道是死,他也希望多活几天,这就是生存的本能,毕竟真的死了以后,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。?w_e*n_x^u-e,b~o·o?k′.,c.o¢m¢就在这个时候,外面有执法人员进来汇报工作。大概意思就是说,当初和被打死那三个工人一起索要血汗钱的工人,大多被调到了别的县化工厂去担任厂里的管理了,现在也被抓了,他们已经把当时事情的经过都交代了,而且描述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致的。说白了,吴崖为了堵住他们的嘴,把他们调离榕城,去了别的县当管理,现在出事了,一个个为了将功赎罪全部都招了。至此,吴崖知道一切都完了。就算他什么都不说,也不交代问题,他也要给那三个工人和葛彦兵偿命,必死无疑。事已至此,妈的,那些光拿钱不出力的干部,你们谁也不想好过,老子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你们,也没少给你们塞钱,没成想于凡都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,你们还没把他拿下。现在好了,于凡成了索命的鬼,那么你们一个也别想跑!至少把这些王八蛋咬出来后,他吴崖就算是个死刑,也能缓期执行,不至于明天就拉去毙了,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嘛。\c¢u?i~w_e·i^j+u!.^i`n~f?o~再说了他现在也没得选择,只能先把主要责任揽下来,才能保证不牵连到省城那位,否则他死了,妻儿怎么办?“我有个疑问,不知道于书记能不能为我解答?”吴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,反倒有些洒脱了起来。“你说,只要我知道的,不会隐瞒你,反正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嘛。”于凡也很配合,一脸的笑容。“且不说当初参与那件事情的人,哪怕是知情的,基本上都已经被调离了,不管是厂里的,还是体制内的,几乎已经不在榕城了,只有一两个官职比较大的干部留下来,他们肯定是不会拿着自己前程开玩笑乱说的。”吴崖一脸疑惑的道:“所以我很好奇,于书记是怎么想到要去查这个事情的,还知道葛彦兵并非死于意外?”“要知道,去年年初的时候,你还不过是沙田镇一个小小的镇委员,按理说想要知道这些事情的话,以你的层次还远远不够嘛。~|微$£?趣?>小{说=|,网?] μ更2?新+[t最2§?全\?±”“还有,查这个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,难道你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么?”他能问出这些话来,于凡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。这说明吴崖已经打算出面扛下一切了,虽说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保全什么,但只要认罪,一切都好说。“县委书记是什么级别的干部,相信就不用我多说了吧?”于凡深吸了口香烟,开口道:“你知道组织上培养一位这样的干部要花费多少资源,多大的心血吗?”“葛彦兵同志若是真的因公殉职也就罢了,可他死得不明不白,你以为组织上傻吗,就这么不闻不问了?” “相信你们也察觉到了,前任县委书记夏河,之所以空降到这榕城来任职,其实主要就是为了查葛彦兵真正的死因,所以,你们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将夏河挤走,期间也没少用下三滥的手段,最后是省城那位出手,升调夏河去别的市里当副市长,这才成功。”“但你们可能并不知情,其实从一开始,我就是夏河提拔起来的干部,就算他被调离了,我也会接过他的担子,继续他未完之事。”“所以你们那些事情,其实夏河同志已经查到了一些,再加上我查到的,基本上就已经可以收网了,整顿化工厂,不过就是丢给你们的一颗烟雾弹而已,效果还是很不错的。”吴崖听完这些后,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。上面一直都没有放弃,一直都在怀疑,这也是一直以来他最怕的,没想到啊,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。“输的不冤啊,能给我根烟吗?”吴崖看着于凡放在桌子上的那包烟。于凡也不说话,直接上前掏出一根给他,然后又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燃。吴崖深深的猛吸了一口香烟,然后缓缓吐出,似乎那种过肺的感觉,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。“于书记想问什么就问吧,能说的我自然会说,但有些不能说的,就算说出来了,你们也难办。”吴崖有些意味深长的道:“而且那种层次的人物,之所以能爬到那个地步,做什么事情都是很谨慎的。”“就拿我眼下犯的事情来说吧,人家能轻而易举撇得一干二净,再说了,你们也没有权限去查那样的人物,就算报上去了,上面的人也未必就敢查。”“我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