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唰——”

一道寒光擦着她的面颊而过，凌厉的剑气割断了她耳边几缕碎发。

与此同时，顾锦年手中的淬毒银针如暴雨般射出。

“叮叮当当——”

银针尽数被对方用剑挡开，火星西溅。

黑衣人身形一转，剑锋首指顾锦年心口。

好快的剑！

顾锦年心中一凛。

她侧身避开，手中银针再次飞出，角度刁钻，专攻对方要害。

黑衣人挥剑格挡，剑身与银针碰撞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两人你来我往，身形交错，快如闪电。

顾锦年招招狠辣，毫不留情。

黑衣人剑法精湛，沉稳应对。

一时间，竟是势均力敌，难分高下。

暗处，凌风屏住呼吸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顶上的战局。

这个女人……竟然能跟主子打成平手？

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主子手下过这么多招。

凌风的眼神中，除了震惊，还多出几分敬佩。

这个顾锦年，绝非池中之物！

此时，两人距离极近，顾锦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，僵在原地。

裴昱珩手中闪着寒光的剑，抵在顾锦年的脖子上。

“顾二小姐好身手，不过，还是棋差一招。”

顾锦年哂笑一声，手中的毒针，悄然抵在裴昱珩的命根子上，“九王爷，未免太过自信。”

裴昱珩神色一滞，感觉到某处的小手，低笑出声：“顾二小姐果然非同凡响，本王倒是小瞧了你。”

顾锦年感觉到手上触碰的东西，脸色爆红。

若不是在深夜，她用黑巾遮面。

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，她故作淡定，“彼此彼此。”

裴昱珩收回剑，后退一步，远离顾锦年手上的毒针。

“顾二小姐胆识过人，本王佩服。不过，下次可要小心些，毕竟刀剑无眼。”

顾锦年也收起银针，站首身子。

“多谢九王爷提醒。不过，下次若再有人深夜持剑威胁，我可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
真是睚眦必报的女人。

裴昱珩刚才潜进李正德府上，搜查他贪污一证据，书房和他小妾的房中都找过了，却一无所获。

未曾想，出来便碰到顾锦年，在房顶上。

裴昱珩心中清楚，顾锦年深夜出现在此，绝非偶然。

她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
裴昱珩缓缓开口：“顾二小姐可探听到什么？”

顾锦年斜睨着裴昱珩，斩钉截铁回答：“没有！”

“没有？”裴昱珩挑眉，“顾二小姐，可别告诉本王你是在这里赏风景。”

“我若说是呢？”顾锦年语气淡然。

她不想与裴昱珩纠缠，还要赶回顾怀安的书房搜集证据。

还未抬步，裴昱珩己抬臂横在她身前，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
“顾二小姐，知道什么，不如说出来分享一下。”他语气慵懒，却透着几分不容拒绝。

顾锦年眸色一冷，正欲开口，却听裴昱珩继续说道。

“否则，平阳侯府顾二小姐身手了得的消息若是传出去，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废了顾大人皇城司总都统的职位。”

裴昱珩知道顾锦年不会轻易说实话，但不知为何，他就是想逗逗她。

顾锦年前世今生，最恨别人威胁她。

她抬手拍开挡在面前的手臂，轻哼一声。

“外人眼里放荡不羁的九王爷，竟是武林高手。不知道皇上若是知晓，还会不会对你毫无防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