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亲眼看着顾锦年,被秦家宝那个废物糟蹋!
让她也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!
想到顾锦年将来可能凄惨无比的下场,顾溪脸上竟缓缓勾起一抹狰狞的笑,扭曲了原本娇美的五官。-1¢6·k-a-n.s!h·u_.¨c¢o!m_
这笑容阴森可怖,看得素月心头发怵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不过……
顾溪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和嫉妒。
嫁都嫁了,哭闹无用,日子总得过下去。
秦家宝不是爱玩吗?声名狼藉?
那就让他玩去!
只要他不来妨碍自己就行!
秦家有钱有势,她顶着秦家少夫人的名头,在这京城里也能横着走。
她过的日子,也难不到哪里去。
大不了,日后她也养几个年轻俊美的面首在身边!
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互不干涉,倒也清净自在!
这么一想,顾溪堵在心口的那股恶气,似乎一下子顺畅了许多。
此时,门外突然响起喜婆高亢嗓音,穿透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:
“吉时己到,请新娘子到前厅拜堂!”
前厅,礼官高亢的声音响起:
“吉时己到——!”
“有请新郎、新娘入喜堂——!”
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喜堂入口。+优/品+小!说+网? ·更-新·最!快+
乐声响起,一对新人缓缓步入。
然而,当看清新郎秦家宝的模样时,满堂宾客,无不倒抽一口凉气!
“嘶——!”
只见那秦家宝,虽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吉服,面色却苍白如纸。
更令人心惊的是——
他的两条手臂,竟软软地垂在身体两侧,纹丝不动!
而那本该由新郎牵引新娘的红绸缎带,并非握在他手中,而是系在了他的手腕之上!
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看得出来,秦家宝的双臂,是废了!
后席女眷们团扇半掩,窃窃私语声悄悄蔓延。
“我说呢……”着绛紫比甲的夫人扇面一抖,“秦大少爷这些时日竟连花楼都不去了。”
“原是在家养伤啊。”最后这句带着掩不住的讥诮,在喜乐间隙格外刺耳。
红绸另一端的新娘子突然颤了颤,盖头下的珍珠流苏簌簌作响。
顾锦年端坐在位置上,冷眼看着顾溪被喜婆推搡着踏入喜堂。
顾溪盖头下的脚步虚浮,活像个提线木偶。¨天?禧_小~说/网\ *无+错-内\容.
“二姐姐!”顾念扯着她衣袖低呼,“那秦家宝好像残废了,大姐姐应该不知道吧?!”
“她当然不知道。”顾锦年红唇微勾。
若知晓未来夫君己成废人,她那位好姐姐岂会甘愿上这花轿?
就是不知顾溪能否承受那些……残废之人的特殊癖好?
顾锦年垂下眼眸,唇角微扬,秦氏若是得知她娇养大的女儿,被她的亲侄子作践,会不会心碎?
一首关注顾锦年的裴昱珩,终于在那张冷淡的小脸儿上,看到了其他表情。
秦家宝那双手怎么废的,没人比他更清楚。
这丫头……当真狠绝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,她偏要让人生不如死。
思及接下来的好戏,他喉结微动。
这般手段若为男子……朝堂怕是要变天。
钟茉晚瞥见裴昱珩眼中的笑意,顺着他视线看到顾锦年时,手中罗帕瞬间绞成了麻花。
顾溪耳边细碎的议论声像蚊蚋般嗡嗡作响,钻入盖头底下。
顾溪心头一动,盖头下的视线悄然下移。
果然!
那大红喜服下,秦家宝的两条手臂,软绵绵地垂着,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荡,像两条毫无生气的布条。
盖头下的唇角,竟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一丝弧度。
废了?
废了好!
一个废人,想来也不会对她做什么。
她想要的,本就是相安无事!
他越是无能,自己便越是安全!
这念头刚落定,心底却又莫名浮起另一道身影。
方才踏入这前厅时,那喧嚣中,她似乎听到太子殿下的声音。
不知为何,顾溪总有一种感觉,她应该是太子妃才对。
喜堂另一侧,秦谦和秦时安,刚刚与太子寒暄完毕。
见新人己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