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打动了他。
她连忙含羞带怯地垂下眼睫,作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娇弱姿态。
可惜,顾溪的羞怯并未维持多久。
头顶便传来裴昱澈毫无波澜的声音,“你的事,本殿会跟秦家打声招呼,让他们好生待你。”
这话如同兜头一盆冷水,浇灭了顾溪所有的幻想。
仅仅是好生待你?
而不是助她离开秦家?
裴昱澈顿了顿,又冷淡地补充一句。
“你且先回去吧。”
这是逐客令。
顾溪心头一沉,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彻底破灭。
她也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,知道这己是太子最大的让步,能保住她在秦家暂时安宁,己是万幸。
她强压下失落和恐惧,再次叩首,“多谢殿下!殿下仁慈!臣女感激不尽!”
“只是……臣女能否求殿下赐个信物?您身上随意什么小玩意都好,让臣女带回去,也好……也好有个凭仗,让秦家人不敢再轻贱于我。”
裴昱澈何等精明,自然明白她的心思。
无非是想要一个保命符,回去镇住秦家人,顺便狐假虎威。
他瞥了眼地上战战兢兢的女人,又扫了眼桌上那沓厚实的银票。
也罢。
他随手解下腰间系着的一块成色极佳的螭龙纹玉佩,漫不经心地扔了过去,玉佩落在顾溪面前的地毯上。
“拿着吧。”
这玉佩,就当是那五百万两买的便是。
给她一个甜枣,让她安分些,别再来烦他。
裴昱澈的声音再度传来,“在本殿面前,秦少夫人该自称臣妇才是……”
话未说尽,却己剖开顾溪那点小心思。
她指尖掐进掌心,不得不咽下这个屈辱的称谓。
纵使百般不愿承认秦家妇的身份,此刻也只能叩首谢恩,踉跄着退下。
刚行至门口,身后忽又响起裴昱澈意味深长的声音:“且慢。你方才说……能助本殿得到顾锦年?”
顾溪的唇角几不可察的弯了一下,转身时却己化作恭敬:
“臣妇最是了解二妹妹。只要殿下先得了她的人……”
她刻意顿了顿,“以她的性子,必定死心塌地。至于收服她的心,对殿下而言,不过是迟早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