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求生的本能让秦谦猛地扑倒在地!
“砰——”
一声闷响,他重重跪倒在地,额头狠狠砸在青石板上。?微^趣?小??说??? ?追}o最?新§?章>节£
紧接着是第二下、第三下……每一声都伴随着飞溅的血沫。
“顾姑娘!我错了!”
秦谦涕泪横流,声音凄厉。
“求您高抬贵手!饶了我这条狗命吧!证据!证据我马上就给你!”
秦时安呆立当场,瞳孔剧烈震颤着。
他从未见过向来威严的父亲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。
“爹…您…”他的声音发颤,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来。
青石板的寒意透过膝盖首窜上脊背,他突然意识到什么,猛地抬头看向秦谦:“你好糊涂啊!”
秦谦却粗暴地推开儿子,枯瘦的手指从自己肮脏油腻的发髻里,拔下一根毫不起眼的粗糙木簪。
他高高举起木簪,像是举着自己最后的性命,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。
“都在这里面!太子和裴玄勾结,贪污江南水患赈灾银两的证据都在这里。”
顾锦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,看着他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。
她缓缓伸出手,接过木簪。
秦谦见她收下木簪,眼中刚刚燃起一丝劫后余生的微弱光芒,以为自己终于能捡回一条命了……
就在这一瞬间。
寒光一闪!
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!
顾锦年手中的匕首不知何时再次出现,如同一道冰冷的流光,精准无比地划过了秦谦的咽喉!
噗嗤——
血线飙射,落在地上,瞬间被雨水冲走。o°第¥,一2看<书¤,#网??ˉ >/最+新a??章||节¤o?更@新?_?快D1[
秦谦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。
他眼睛瞪得老大,瞳孔涣散,脸上还凝固着最后一丝乞求和难以置信的惊恐。
然后,他就像一个破败的麻袋,首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“砰!”
重重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溅起一片尘埃,也染红了身下的地面。
顾锦年弯腰将匕首在秦谦身上,慢条斯理的擦干净。
她她红唇微勾,害死母亲的人,怎么配活在世上。
她蓦地抬眸,眼神凌厉的看向瑟瑟发抖的秦时安。
长巷死寂,唯有雨声淅沥。
苍狼卫肃立如松,无人言语。
然而,就在那队列之后,阴影之中,一双锐利的眼睛将顾锦年方才的所作所为,尽数收入眼底。
那人微微抬手,将头上的围帽向上拉了拉,遮住了半张脸,只余下深邃莫测的目光。
突厥首领,上前一步。
他对着顾锦年抱拳,声音低沉:“顾姑娘,我等先行告辞。”
话音未落,他一挥手。
苍狼卫行动迅捷,护着那突厥小王子,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,转瞬消失在巷口。′E~Z+小?说-网^ !最\新-章.节`更·新?快~
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,混着泥泞,散发着浓重的腥气。
长巷里,便只剩下顾锦年,和抖如筛糠,不断向后挪动的秦时安。
他面无人色,嘴唇哆嗦着,想说什么,却又发不出声音。
顾锦年微微蹙眉,懒得再看他这副涕泪横流的窝囊样子。
“哭哭啼啼,聒噪。”
下一瞬,那把刚刚擦拭干净的匕首再次扬起。
又是那道快得让人绝望的寒光!
噗嗤!
秦时安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呜咽,便追随他父亲而去,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之中。
顾锦年面无表情,收回匕首。
就在这时,巷口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裴昱珩一身暗紫色朝服,金冠束发,一人一骑,踏破雨幕而来。
他勒住缰绳,骏马在尸体旁不安地踏着蹄子。
裴昱珩的目光越过地上的两具尸体,精准地落在了顾锦年身上。
顾锦年抬眸,迎上他的视线。
西目相对,仅一瞬间,却仿佛交换了千言万语。
没有言语,没有停留。
顾锦年身形一闪,如同一抹青烟,迅速消失在另一端的黑暗小巷中。
裴昱珩刚勒马站定,他身后便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和甲胄摩擦声。
一队皇城司官兵,以及更多的大内御林卫,终于姗姗来迟。
为首的正是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