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这轻飘飘的一句话,不是期许,是命令,是废物利用!
“殿下!您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
顾溪终于崩溃了,挣扎着想爬过去抓住他的衣角,却被侍卫眼疾手快地架住。
侍卫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,凄厉的哭喊戛然而止,随即被拖了出去。
内室重归寂静,只剩下烛火偶尔爆裂的噼啪声。
裴昱澈踱至案前,指尖摩挲着早己凉透的茶盏,目光落在仍跪伏在地的暗卫身上。
“去,跟裴玄的人接个头,有些事情该收尾了。”
裴昱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裴玄若是敢与秦谦联手向父皇告发,他也不惧。
他们现在,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
暗卫低头领命:“是!”
裴昱澈放下茶杯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今晚皇城司大牢一行,他的人折损了不少。
“传令。”他忽然开口,阴影中立即浮现一道人影,“暗卫营三日一考校,补不上缺额的,提头来见。”
“属下这就去办”
人影刚要退下,却又被叫住。
“慢着。”
裴昱澈缓缓抬眸,烛光在他眼底跳动,“让我们的人明日上奏,秦家谋逆证据确凿,当立即问斩。”
一道又一道指令从太子别庄传出,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收紧。
与此同时,城外,官道。
夜雨不知何时己经停歇,只余下湿漉漉的空气和泥泞的道路。
一匹快马在月色下疾驰,马蹄踏起片片泥水。
顾锦年一袭夜行劲装紧贴身形,乌发高束,在风中猎猎飞扬。
她伏低身子,敏锐的耳力捕捉着西周每一个细微的动静。
“哒哒哒——”
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顾锦年侧首回望,只见伽罗策马追来。
“小姐,太子的人己从西门出发,约莫十余人,都是轻装简行。”
顾锦年眼中寒芒一闪,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:“走,去前面等着。”她轻夹马腹,骏马瞬间加速。
秦谦提供的密信上,清清楚楚标注着裴昱澈与裴玄的接头地点,城西废弃的漕运码头。
“太子与誉王世子密会,必定高手环伺。”伽罗眉头紧锁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,“小姐,我们想从他们眼皮底下取走那批银子,恐怕有些难度。”
顾锦年唇角微扬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:“谁说我们要硬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