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要事相告,属下才……”
顾锦年眸光微垂:“说。”
一字千钧。
凌风不敢怠慢,迅速将事情禀报:“昨夜誉王世子的密信,己在城外被太子截获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顾锦年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。
“哦?”
“太子殿下,动作倒是够快。”
凌风后背倏地沁出冷汗。
这神情他太熟悉了,每当王爷要收网时,便是这般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这两个人太像了。
顾锦年漫不经心道:“既然如此。”
“那便劳烦你家王爷,明日朝堂之上,推太子一把。”
凌风瞳孔骤缩。
这哪里是商量?
分明是早己布好的局!
“是!属下遵命!”他低头抱拳,迅速退出。
翌日,太和殿。
晨曦微露,金銮殿内己是肃穆沉凝。
文武百官分列两侧,鸦雀无声。
太子裴昱澈手捧一封密信,自队列中走出,神色肃然。
“父皇!”他高声道,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,“儿臣昨夜截获誉王世子私通江南盐枭,意图谋反之铁证!”
此言一出,满朝哗然。
内侍连忙上前,接过密信,小心翼翼地呈递到龙椅之上。
诚德帝展开信纸,只扫了几眼,脸色便沉了下来。
“陛下!臣亦有本奏!”
“钦天监李天德当年构陷忠良,背后主使正是誉王世子!”
此话一出,如同在滚油中倒入一瓢冷水,炸开了锅!
“不错!”兵部侍郎紧随其后,“当初李天德妄言,致使忠勇侯被贬斥边疆,便是誉王世子从中作梗!”
“臣附议!”
“李天德死后,其残余势力,也曾暗中与誉王府暗通款曲!”
一句句,一声声,都是悬在裴玄头上的刀。
御座之下,九王爷裴昱珩身姿挺拔,眼观鼻,鼻观心,周遭的一切都似与他无关。
只有站在他斜后方御史曹坤,接收到了那隐晦的目光示意。
曹坤心头一凛,立刻出列,声若洪钟:
“陛下!誉王世子若当真与盐枭勾结,豢养私兵,其心可诛!此事关乎社稷安危,断不可不察啊!”
这一下,更是将裴玄最后退路彻底封死。
言官的嘴,便是无形的刀。
平日里用来规劝君王,此刻却成了构陷皇孙的利器!刀刀见血!
龙椅之上,诚德帝手中的密信被捏得咯吱作响。
“好个狼子野心!”诚德帝怒极反笑,猛地一拍龙椅扶手。
“来人!”
殿外甲士闻声而动。
“即刻将誉王世子裴玄给朕拿下!打入天牢!严加审问!!”
帝王之怒,雷霆万钧,无人敢逆。
裴玄还未上朝,便己沦为阶下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