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趋前。
“你亲自下江南一趟,把安合公主请回来。”
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弧:“就说……本宫要在她母妃生辰时,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。”
她要让萧淑妃,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。
凭什么本宫的永安要去漠北和亲,萧淑妃的女儿,却能在江南水乡安然度日,养尊处优!
就在这时,一个小太监神色匆匆进来禀告,“启禀娘娘,誉王妃求见。”
庄定皇后正揉着太阳穴的手指一顿,凤眸微眯:“告诉她,今日时候不早了,让她有什么话明日再说。”
小太监伏跪在地,颤巍巍地说:“回娘娘,誉王妃说……说您今日不见她,她就在宫门外长跪不起。”
“放肆!”
庄定皇后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茶盏叮当乱跳。
反了天了,今日这是第几个敢来威胁本宫的了?
皇后眉心紧拧,余光瞥见瑟瑟发抖的小太监,她强压下怒火。
到底是玄儿的生母,若真闹得人尽皆知……
“罢了。”她重重吐出一口气,染着丹蔻的指尖不耐烦地挥了挥,“宣。”
小太监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。
不多时,誉王妃便被带了进来。
她发髻散乱,珠钗斜坠,踉跄几步后“扑通”跪倒在庄定皇后面前,死死抱住她的腿,声音嘶哑如裂帛:“母后!求您救救玄儿!天牢阴寒,他……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!”
可誉王妃纹丝不动,十指几乎掐进皇后华贵的裙裾,仰起一张泪痕斑驳的脸:“若母后不救,儿媳今日便跪死在这儿!”
庄定皇后指尖微颤,她望着跪在脚边的誉王妃,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,一边是储君太子,一边是她疼宠着长大的亲皇孙,这抉择犹如刀绞。
“唉……”她轻叹一口气,俯下身扶誉王妃:“皇上亲下的旨意,本宫……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“无能为力?”誉王妃猛地抬起头,泪眼婆娑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。
“那为何太子殿下却能左右玄儿生死?”
庄定皇后瞳孔骤缩,护甲“咔”地折断半截:“王妃慎言。”
“玄儿是三殿下唯一的血脉啊!”誉王妃突然拔高声音,从袖中掏出的银票“哗啦”散落一地,“五百万两!儿媳连祖宅都变卖了!”
她抓起银票的手青筋暴起,“求母后转交太子殿下,就当……就当买我儿一条贱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