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傲：“臣妾愿添些薄礼。”

侍女捧出的锦盒中，一对粉珠泛着诡异血光。

知晓内情的老臣们倒吸凉气，这分明是用南疆叛军首领的眼珠炼制的战利品！

诚德帝闻言，龙心大悦，“哈哈哈！”

他连道三声好，目光落在安和公主身上，满是赞许与骄傲：“好！不愧是朕的女儿！有朕当年的风范！”

这话一出，殿内气氛更是微妙。

庄定皇后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端庄的笑容，那笑意却冰冷得未曾抵达眼底。

她袖中的手指狠狠掐入掌心，目光如淬了毒的冰刃，狠狠刮过萧淑妃与安和公主母女。

阿骨打心中咯噔一下，暗道不妙。

突厥现在虽是兵强马壮，若大渊拼全力一搏，突厥毫无胜算。

绝不能在此时得罪大渊。

他右手按在胸前，行了一个标准的突厥赔罪礼，“陛下明鉴，舍妹年幼无知，小王愿献上三千匹战马，求陛下宽恕图娅鲁莽之罪。”

图娅闻言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，王兄为何如此低三下西。

看着眼前之人，血液里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。

自知场合不对，被她强行压下。

顾锦年忽的轻笑出声：“突厥王，令妹方才辱骂我大渊贵女时，可不见半分年幼无知的模样。”

殿内众人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。

顾锦年迎着阿骨打深沉的目光，不闪不避，继续说道：“图娅郡今年十七岁了吧？在我们大渊，这个年纪的姑娘早就能执掌中馈、理事持家了。”

殿内烛火忽的摇曳，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。顾锦年迎着阿骨打锐利的目光，不仅不退，反而向前半步：“我大渊女儿，这个年岁己然能让家宅安宁，令夫君无后顾之忧。”

她嗓音清越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，狠狠抽在图娅和阿骨打脸上。

阿骨打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。

顾锦年却似未觉，语气更是轻描淡写：“今日不与你们计较，是我天朝上国的气度。”

她回眸一笑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，“可不是……怕了你们草原的弯刀。”

“说得好！”

殿中骤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。

“顾姑娘这口才，堪比言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