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”,后槽牙不由得咬得发疼。星龙阁暗桩遍天下,却独独在叶家栽了跟头,这让他如何对得起阁中那面“赤心报国”的鎏金牌匾?
马蹄踏碎积水的声响里,他忽然想起叶府后园的紫藤花架。去年春日宴,叶家小姐曾亲手递来一盏碧螺春,茶盏里浮着朵刚摘的茉莉。此刻那抹清香仿佛还萦绕鼻端,却混着铁锈味,化作喉头腥甜。原来这十载相交,竟都是别人布下的局?
城西废窑的荒草没过马腹时,天边滚过闷雷。赵冬伟攥着密报的手青筋暴起,指缝间漏出的碎纸被风卷上半空,像极了那年叶家船队扬帆时,漫天飞舞的送行纸花。他猛地甩鞭,黑马长嘶着踏过断墙,窑洞里隐约可见的铁箱反光,让他瞳孔骤缩——箱角那朵阴刻的断肠花,正是叶家暗货的标记。
雨越下越急,他解下外袍裹住密报,指尖触到内衬里藏着的半块虎符。先帝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块玉珏,此刻正在贴身荷包里发烫。原来最危险的暗桩,从来不是藏在暗处的刀刃,而是握在掌心的温软。雷声轰鸣中,赵冬伟握紧了腰间佩剑,剑鞘上“除奸”二字被雨水冲刷得发亮,正如他此刻逐渐冷下来的眼底——这一局,星龙阁必当血洗污糟,以正朝纲。
在另一边,潘淼正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。突然,一阵轻微的饥饿感袭来,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发现,自己竟然忘记吃晚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