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船的虚影在江面上投下一片耀眼的金光,仿佛整个江面都被鎏金覆盖,熠熠生辉。-精′武/晓`说-徃* ¢追`罪-薪!蟑,洁·然而,霍璐佳的目光却被桅杆上的那柄鱼叉吸引住了。她凝视着叉尖上挂着的半截褪色绸带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那半截绸带,正是她及笄那年,父亲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上的束发巾。如今,它却孤零零地挂在鱼叉上,随着江风微微飘动。
就在这时,舒步麒突然伸手揽住了霍璐佳的腰身,他的动作如闪电般迅速,让霍璐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紧接着,一道惊鸿剑气如流星般划过,在桅杆上借力三折,最终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柄鱼叉。
鱼叉在剑气的冲击下,瞬间脱离了桅杆,朝着霍璐佳飞来。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,鱼叉稳稳地落入了她的手中。
然而,就在鱼叉入手的一刹那,江底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。紧接着,九根巨大的青铜柱缓缓升起,直插云霄。柱面上原本刻着的《瀛涯胜览》的异国文字,在浪涛的冲刷下,渐渐褪去了伪装,露出了底下工部篡刻的《禁海令》。
与此同时,一群银朱色的金蚕蛊如疯了一般,径直冲向东南方向的那根青铜柱。它们狠狠地撞击在柱子上,然后开始疯狂地啃噬起来。!l~a\n^l^a*n`x^s...c!o+m~不一会儿,柱子上被啃噬的地方竟然显现出了一列苗疆咒文:“以七星为烛,照归墟之路”。
黄若芸见状,脸色大变,她手中的药杵猛地顿地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她失声喊道:“不好!严世蕃要的不是还魂丹……他在找三宝太监的星槎!”
周紫怜的白发如银蛇般舞动,紧紧缠住了霍璐佳的手腕。与此同时,鱼叉上的盐晶迅速凝结成一个小巧的罗盘。周紫怜凝视着罗盘,轻声说道:“你父亲的这把兵器,曾经饮过麒麟血,具有引星槎现世的力量。”
话音未落,周紫怜腕间的锁链突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,一截锁链应声而断。断裂处,内侧竟刻着一幅琉球海图,与哑巴少年手臂上的胎记完全重合!
就在这时,对岸的画舫中传来一阵撕裂丝绸的声音。阿沅的峨眉刺如闪电般划过,挑开了一名锦衣卫的飞鱼服,露出了里面内衬的东瀛阵羽织。
“不好!严党竟然和倭寇勾结在一起了!”阿沅惊叫道。
她迅速转身,将峨眉刺尖上挂着的香囊用力掷出。香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异香四溢。令人惊讶的是,在这股异香中,竟然飘出了一张郑和船队的海路签符。-叁.叶-屋_ `追.罪_芯¢章^結¢
“不,那不是倭寇。”叶莉雪的声音突然响起。她手中的冰晶锁链如灵蛇般舞动,缠住了阵羽织的纹路。
“他们是嘉靖年间失踪的宁波市舶司官兵!”叶莉雪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,在众人耳边炸响。
紧接着,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过,扫落了某人的面甲。面甲下,露出的是一张溃烂不堪的面容,而在这张面容上,赫然刺着双屿岛水师的黥印。
舒步麒毫无征兆地突然纵身一跃,如飞鸟般敏捷地跳入江心之中。只见他手中的惊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,准确无误地劈开了那沸腾的旋涡。
刹那间,水花四溅,旋涡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,露出了下方的景象。在青铜柱的底部,一座珊瑚礁台缓缓升起,仿佛是从水底冒出来一般。礁台上,跪着十二具身披永乐铠的白骨,它们的手中高举着玉笏,玉笏上的字迹相互拼接,竟然组成了一幅完整的《混一疆理图》。
在这幅地图上,南海诸岛的标注清晰可见,而在旁边,朱批的“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”几个字,墨迹仿佛还未干透。
就在这时,周紫怜的一声惊叫传来:“小心暗流!”她的话音未落,一支盐晶箭如闪电般疾驰而出,直直地射穿了霍璐佳身后的黑影。那黑影发出一声惨叫,随即被卷入了湍急的江水中。
然而,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。那具浮尸怀中的玉匣突然炸开,无数颗晶莹剔透的鲛人泪如雨点般滚落江面。每一颗泪珠里,都封存着一片带血的《农政全书》残页。
哑巴少年见状,突然发出了一阵凄厉的长啸。那啸声中,琉球古语和金陵官话交织在一起,响彻云霄。他的脖颈上,原本隐藏的胎记在宝船的金芒照耀下,竟然泛出了一抹血光,与浑天仪上的麒麟纹恰好严丝合缝。
黄若芸突然出手,将银朱猛地推向霍璐佳,同时高声喊道:“师妹心口种着本命蛊,能暂代七星阵眼!”
说时迟那时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