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凌亲自开车,把云枫带回了自己家的那个地下黑牢。¢卡+卡-小?说·网` _首^发+
慕凌抱着云枫,进入那个潮湿又阴暗的地下通道,穿过一条摆放着几只火把的长廊,昏黄色的火苗在昏暗的地道里摇曳,二人漆黑的影子交织错杂,投射在石壁上,拉长成细长诡谲的鬼影。
云枫感觉头颅有些沉重,微微朝慕凌的胸膛靠了靠,眉心泛出一缕苦色。
“再忍忍,马上就到了。”慕凌按着云枫的头颅,眼神幽暗了一下,很快步入了那扇老旧的石门。
这地道四通八达,石门是冲着另一个方向开的,随着慕凌掌心按在石门上的一个五指凹陷处,石门机关受到感应,微微下沉,石门也轰隆隆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,越拉越大,徐徐开启。
映入二人眼帘的,却是一幅地狱般的场景。
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被两条又黑又粗的铁链拴住了两只手腕,手腕处早已被磨得破损不堪,血肉模糊。
这人脸上左右两颊都高高肿起,活像个猪头,下半身则浸泡在一池粪水里,整个人只是在微微地颤抖,但似乎失去了反抗能力,不再大喊大叫,反而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,两眼无神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个角落。¨b/x/k\a~n.s`h*u_.¨c.o\m.
这人的上半身只裹着寥寥几块破布,堪堪能够遮蔽身体,而他的黝黑的身躯分明呈现道道血痕,像是被人狠狠用刑过。
云枫有点无语,回头看了慕凌一眼,语气里有几分嗔怪:“你不是已经把他处理过了吗?还带我来干嘛?”
慕凌若无其事地笑了笑,宠溺地抚了下云枫的头发,柔声道:“下次我整个完整的人来让你亲自动手。这回我抢先了,实在没忍住,毕竟是他害你到这般田地的。”
云枫沉默了一会儿,嘴角忽然勾起个轻微的弧度:“也行吧,那我只好在你基础上,给他改进一下了。不过我先问一句,你拷问了他这么久,他有交代什么吗?”
慕凌表情十分不好意思:“没有,这人是个硬茬子,嘴硬得很,我那几个属下只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张写有分子式的纸。我这不是让你来想办法吗?”
“哦。”云枫嗤笑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在笑慕凌还是在笑牛七,淡淡道,“那你放我下来吧,再给我一把枪。”
慕凌顿了一下,缓缓把云枫放落在地。云枫缓缓扶住墙,眸中闪过一抹阴鸷。
慕凌从桌面的一堆刑具里挑出一把乌黑锃亮的枪,有些不放心道:“你要杀了他……?现在还为时过早吧?这个人是王威集团的核心人物,我们还指望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呢。1@零?点D×±看±书!? ÷免??费?阅?读°”
“不是。”云枫从慕凌手中接过枪,拉了保险栓,缓缓把枪举起,正对着牛七的方向,冷冷道,“牛七,看这边。还认得我是谁吗?”
牛七浑身剧震,忽然剧烈挣扎起来,口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嘶吼。
云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容,映在牛七眼里,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,那个如厉鬼一般苍白的人正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眼睛,那眸光像要把自己射穿。
牛七脊背忍不住地发凉发麻,一股麻痒感沿着脊椎迅速攀升,一路直达他的咽喉,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!”牛七惊慌失措地叫道,语气里难掩拼命的颤抖。
云枫一个字一个字地道:“我也不跟你废话,说出指使你对我动手的上峰,我就饶你一命,否则,我这把枪可不答应。”
牛七额头冷汗直冒,慌不择路地说了句:“我上峰就是大当家!王威!你难道不认得……”
话音未落,云枫就毫不犹豫地开枪了。只听“砰”的一响,枪口喷射出冲锋的火焰,一颗子弹迅捷无伦地冲着牛七脑门直直飞来,牛七浑身骤然僵硬,一动也动不了,甚至连偏一偏头都做不到,只能任由这颗子弹冲自己脑门飞射而来,如同一枚死亡的石头,瞬间就冲到了自己耳边……
随着“啪”的一声响,牛七的左耳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,耳鸣声震耳欲聋,几乎把他击穿。
硝烟味在牛七鼻端弥漫,一股凉飕飕的风吹过牛七耳畔,他竟感觉不到自己耳朵的存在,再一低头,一只耳朵已经完全被打了下来,静静地躺在铁质地面上,散发着冰冷的血腥味,而大股大股的热血从耳朵边缘争先恐后地涌出,牛七一度以为自己聋了,耳朵被射穿了,直到这只左耳再度捕捉到了从左边传来的慕凌的几下鼓掌声,牛七才虚脱一般,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,但由于手腕被锁住,他整个身体呈现被吊起的姿势,铁链拉扯得他十分疼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