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像打翻的墨汁,泼在上京城的金融中心顶层。,精¢武.暁?税-蛧′ !首.发\萧衍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警灯闪烁,手里的雪茄烧到了尽头,烫得他猛地回神。办公桌上摊着的,是云淑玥刚刚让人送来的股权转让书——萧氏药材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,赫然写着高展的名字。
“哥!”萧云嫣撞开办公室门,价值七位数的晚礼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,脖子上那枚银锁碎成了几瓣,“云淑玥那个贱人!她把我们埋在梨树下的‘信物’交给了审计署!”她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想砸,却被萧衍一把按住。
“砸啊,”萧衍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砸完了,萧家就真的什么都没了。”他指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新闻,标题刺眼:《萧氏药材涉嫌走私星尘草,警方已介入调查》。
萧云嫣的指甲掐进掌心:“那枚银锁里的纸条……明明是我找人仿的高展笔迹!她怎么会知道是假的?”
“因为真的在她手里。”萧衍关掉新闻,调出一段监控——三年前,云淑玥穿着工装服,蹲在白虎宫的梨树下,手里捏着半片云纹玉佩,镜头正好拍到玉佩背面刻着的“展”字。
“不可能!”萧云嫣尖叫,“那时候她还在边境科研站!怎么会跑到白虎宫?”
“因为高展一直在等她。”萧衍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自嘲,“我们演了十年的青梅竹马,在人家两世的缘分面前,就是个笑话。”他从保险柜里抽出个泛黄的信封,里面是高展十年前写给侍卫的手令,字迹凌厉:“看好梨树,勿让闲人靠近。”
萧云嫣看着手令上的真迹,突然瘫坐在地毯上。她终于明白,自己藏在银锁里的仿品,从一开始就瞒不过人。
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,云淑玥正把玩着那半片玉佩,高展的手自然地揽在她腰上。“萧总,”云淑玥的高跟鞋踩过碎玻璃,声音清脆,“星尘草的检测报告出来了,含毒量超标三百倍。你说,这账该怎么算?”
高展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,是萧氏给娄鹤年转账的流水:“还有这个,资助娄氏走私的钱,够判你二十年了。”
萧衍的脸瞬间惨白,他突然冲向落地窗想跳下去,却被高展的保镖死死按住。挣扎间,他口袋里掉出个录音笔,滚到云淑玥脚边。
按下播放键的瞬间,萧云嫣的声音刺耳响起:“哥,我已经在高晏的药里加了星尘草提取物,只要他一死,高展就能继位,到时候我做太子妃,萧家就能掌控整个药材市场……”
录音戛然而止。云淑玥挑眉看向萧云嫣,后者像被抽走了骨头,瘫在地上说不出话。
“看来不用请皇后娘娘来了。”高展拿出手机,对着录音笔录下证据,“这些,足够让萧家从上京消失了。”
云淑玥弯腰捡起那半片玉佩,和自己脖子上的另一半拼在一起,严丝合缝。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,将玉佩上的纹路映得清晰——那是她和高展在北齐皇陵找到的,刻着“云”“展”二字的双鱼佩。_鑫_丸/本¢神,栈+ -首*发`
“十年前你偷换银锁的时候,”云淑玥居高临下地看着萧云嫣,“就该想到会有今天。”她转身挽住高展,指尖划过他西装口袋里的股权转让书,“萧氏的星尘草基地,以后归高氏集团管了。”
电梯门合上的瞬间,云淑玥听见萧云嫣凄厉的哭喊:“我不甘心!高展明明说过会娶我!”
高展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握的手:“我说过的是‘等你懂事了’,可惜你永远没机会了。”
车窗外,上京的霓虹像打翻的调色盘。云淑玥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消息——高晏已经醒了,正在医院里看萧氏倒台的新闻。她突然轻笑,撞了撞高展的肩膀:“你说,我们算不算趁火打劫?”
“不算,”高展握住她的手,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圈,“算物归原主。”他发动车子,方向盘一转,朝着东宫的方向驶去,“皇后说,明天让我们去挑喜服。”
云淑玥的耳尖微微发烫,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萧氏大楼,突然觉得那些纠缠了十年的阴谋与谎言,终于在今夜彻底落幕。而属于她和高展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
东宫书房的台灯亮到凌晨,云淑玥将萧氏走私星尘草的证据链整理成加密文件,指尖划过最后一行签名时,高展端着温好的牛奶走进来,军靴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声。
“萧家在南美还有个星尘草种植园。”他俯身看过屏幕,指尖点在巴西雨林的坐标上,“萧衍的副手三天前飞过去了,带着最后一批毒素配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