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看见娄昭容正对着落地窗打电话,语气沉稳干练。
“娄董,人带来了。”云淑玥推门而入,目光扫过办公桌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。
娄昭容挂了电话,转过身时,目光在被押着的沈碧瑶身上顿了顿,随即落在云淑玥身上,淡淡开口:“长公主亲自押送,看来这位沈小姐犯的事不小。”
“她买通看守谋害我,还盗用集团资源仿制皇室礼服,”云淑玥走到沙发边坐下,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,“盛世集团是白虎帝国的商业支柱,娄董该知道,包庇谋害他国皇室成员的嫌犯,会是什么后果。”
沈碧瑶突然挣扎起来,朝着娄昭容哭喊:“娄董!您不能信她的话!当年沈家对盛世有过救命之恩,您答应过会护着我的!”
娄昭容端起桌上的茶杯,轻轻吹了吹浮沫,眼神淡漠:“沈家的恩情,我十年前就用三个亿的注资还清了。至于护着你——”她抬眼看向沈碧瑶,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,“我娄昭容从不护蠢人,更不护杀人犯。”
她放下茶杯,按下内线电话:“让法务部和安保部过来一趟,把人带走,该走的法律程序,一步都不能少。”
沈碧瑶彻底绝望了,被护卫拖出去时还在尖叫,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办公室里恢复安静,娄昭容看向云淑玥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长公主这步棋,倒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。”
云淑玥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,语气平静:“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她放下水杯,起身整理了下裙摆,“剩下的事,就劳烦娄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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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她转身离去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,留下娄昭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——这位星云长公主,比传闻中更不好惹。
娄昭容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,滚烫的茶水溅在虎口,她却像没察觉般,脸上惯有的从容彻底碎裂。
“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她抬眼时,眼底的惊涛骇浪几乎要溢出来,“郁家小姐当年是意外身故,警方早就下了结论。”
“意外?”云淑玥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指尖轻轻点在桌面那份泛黄的旧报纸上——那是二十年前郁家千金车祸身亡的报道,边角早已磨损。“当年郁氏和娄氏争夺星云的能源项目,郁小姐手握娄氏挪用公款的证据,转天就出了车祸。肇事司机是你远房表亲,事后拿到一笔巨款远走海外,这也是意外?”
她俯身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穿透时空的寒意:“更有意思的是,郁小姐的贴身保镖说,出事前半小时,她见过你送的那盒‘安神茶’。”
娄昭容猛地站起身,办公桌被撞得发出巨响:“你胡说!”
“我是不是胡说,”云淑玥直起身,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去问问你保险柜里那封没烧干净的信。郁小姐当年想嫁的人,是你心心念念想塞进星云皇室的侄子吧?既夺项目,又除情敌,娄太君这步棋,够狠。”
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,娄昭容脸色惨白如纸,踉跄着后退,撞在真皮座椅上。她看着云淑玥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,终于明白——这位长公主今天不是来送沈碧瑶的,是来算旧账的。
云淑玥走到落地窗前,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上京街道,声音轻得像在说一段尘封的往事:“当年的上京,谁不知道郁家的分量?”
“五代帝师的底蕴,手里握着半个帝都的经济脉络,连皇室都要让三分薄面。”她侧过身,目光落在娄昭容紧绷的脸上,“而娄家呢?那时还挤在城南的老巷子里,靠着给郁家做些零碎生意讨生活。”
“是郁老爷子心善,看你父亲会些算计,才把家族的边角生意分给你们做。”云淑玥指尖划过窗沿的灰尘,“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——你看着郁家的权势眼红,看着郁小姐生来就拥有你梦寐以求的一切,就动了歪心思。”
娄昭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指甲断裂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。那些被她刻意掩埋的记忆汹涌而来——当年她站在郁家别墅外,看着郁家小姐穿着定制的礼服从马车上下来,众星捧月般走进宴会厅,而她只能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,在街角的阴影里攥紧拳头。
“郁家倒了之后,娄家才踩着他们的尸骨爬上来。”云淑玥的声音陡然转冷,“挪用郁家的资源填补亏空,接收郁家的人脉扩张势力,甚至连郁家当年捐建的慈善基金,都成了你们洗白名声的工具。”
她转身,目光如炬:“现在你成了盛世集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