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靳琛第二天到公司后,将那架修好的无人机摆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。*3-y\e-w·u~./c_o-m¨
江淮进来送资料时,瞥见无人机时,微微一怔,看了一眼傅靳琛后,欲言又止。
傅靳琛感受到他的目光,抬眸瞥了他一眼,“有意见?”
江淮立马摇头,将手里的文件放到傅靳琛面前,让他签字。
傅靳琛翻看着文件,随口一问,“太太今天来公司没?”
江淮:“没有。”
傅靳琛快速签完字,烦闷地将文件重重摔在办公桌上。
这是宋晩第一次离家出走这么多天!
想到江淮之前说宋晩的腿可能受伤了,他冷着脸问,“问过她的助理没?”
江淮擦汗:“桑助理嘴巴严得很,什么都不肯说。”
傅靳琛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叉着腰站了一会儿,扭头看向江淮,“她不是你女朋友?”
江淮尴尬地直挠头:“傅总,实不相瞒,我已经睡在沙发上七天了。”
傅靳琛满眼嫌弃:“没用!”
“……”
他真的很苦逼哇!
他跟桑甜虽是恋人,但两人很有职业素养,行事极讲原则,一向公私分明。
公司的事情从不会扯到两人生活中。
独处时,也不会讨论各自效忠的上司。*y_d¢d,x~s^w?./c_o?m.
唯一几次吵架的原因是,傅靳琛和宋晩闹得很僵那几次。
桑甜为宋总抱不平,觉得男友江淮在一个渣总手底下做事,早晚也会被同化成一个渣男。
桑甜还说,江淮现在越看越有渣男潜质。
这不,自打太太离开公司这些天,桑甜就没给过他一个笑脸。
早上都没给他吃饭……
唉,他太难了。
“去查查太太到底在哪儿?”
傅靳琛沉默许久后,说。
江淮叹了一声,退下了。
中午用餐时间,江淮订了一份桑甜最爱吃的榴莲千层蛋糕,跟桑甜打听消息。
最后,顶着一个巴掌印从茶水间出来了。
江淮实在没办法,只好动用其他渠道,吩咐手下的人去查太太的行踪。
……
景豪公寓。
江瑜陪着宋晩用完晚餐,将厨房收拾干净后才走。
宋晩去浴室简单清洗一下,换了一件月光色真丝睡袍,拄着拐杖来到阳台。
阳台是这几天收拾出来的。
她布置了许多盆栽花卉,高矮错落的摆着,俨然一个清新小花园。
她还买了一个木质秋千,一套茶具,烦闷的时候荡着秋千听听歌。!w.6¨1+p`.¢c.o′m¨
有时候独自坐在茶台前,斟茶饮茶。
这些天,她将自己隔绝在这一方小天地,过得安静自在。
无论是网上的新闻热搜,还是公司,以及傅靳琛,她都不关心。
傅靳琛那几次电话,她看到了,不想接。
现在,能跟他聊的,只有离婚。
此刻,宋晩手里捧着一杯刚煮的热茶。
她依着栏杆,望着一街之隔的紫杉小区静静发呆。
淡淡凉风拂面,衣阙翩翩,那头及腰黑发随风而起,显得她的背影孤独又悲伤。
却没发现,隔壁阳台站着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。
那人梳着三七油头,穿着一身深咖色三件式西装,五官清俊,黑眸幽亮的望着女人。
他端起手里的那杯红酒,隔空冲宋晩的方向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。
他在这里住了一周,每晚都会看见一个独腿女人拄着拐杖,看着不远处发呆。
女人身姿纤柔,侧影袅娜,单论身材,是他喜欢的款。
只可惜,光线太暗,没看清脸。
“看什么呢?”
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。
兴致被扰,男人眷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女人后,拉开阳台的门,走进室内。
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,他挑眉,嗤笑一声,“大老远把我从明城折腾过来,晾了好几天,傅大总裁终于舍得见我了?”
傅靳琛将一份离婚协议扔到他面前的茶几上,“草拟的,看看。”
萧云京拿起文件仔仔细细看完后,发表看法:“这份离婚协议没什么大的问题,只是……”
萧云京哼笑一声,喝了一口红酒,没有说下去。
傅靳琛拿了一个空杯子,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