瞄着许逸的神态,总觉得对方在盯着自己的……嘴巴?
脸上不免也升起热气,连忙揉了揉脸,打破平静。^y/u`e¨d+u.d^i?.~c-o~m?
“我,我要喝水。”
“啊?哦。”许逸回神,起身去饮水机前接了水回来。
“宋志业目前并不会做什么,现在太明显了。”声音也回复了往日的冷静。
“我知道,但赌不起啊。”
要知道,妈妈和爸爸离世的时间差也不到半年。
宋志业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巴交,像个愚蠢的老好人,实际上疯起来不管不顾。
“你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就动了解决我的念头,何况现在的南山总归还在他手里。”
有钱能使鬼推磨,当年的事情他能消除得如此干净,十几年来也没找到一点证据,再来一次对他而言太过简单。
“如果不能把宋志业绳之以法,我死也不会闭眼。”
宋南春是笑着说这句话,跟平时没什么差别,只有许逸看到她的眼底的执念与疯狂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
男人的心尖微微刺痛,移开目光。
“会有这么一天的。”
……
宋志业介绍的那位男嘉宾,等不及主动找上了门。
彼时,宋南春还在跟许逸为一份炸鸡外卖斗争。
因为她现在还是个“伤患”住在高级的vip病房里,叫着二十五块钱的炸鸡配啤酒,成功给自己干得上吐下泻,差点真的送去门诊洗胃。
当然,许逸确实强硬地给宋南春做了胃镜,检查结果不太好。
慢性胃炎、胃溃疡,肠胃功能非常差。
大夫也指出,是因为宋南春平时喝酒太多又不吃早餐,加上生活睡眠不规律等等一系列不良习惯导致的。
宋南春觉得没多大的事儿,许逸冷着的脸仿佛能把人冻死。
“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?”
宋南春躺在床上打游戏,头也没抬。
“这不是挺好的,拉个肚子而已就当减肥喽。*k?u?x*i-n?g~y!y¨.·c\o+m^”
听这话许医生感觉自己要被气得七窍生烟,手里的检查报告差别被他捏碎。
“宋南春,”
他很少叫宋南春的全名,但是这一叫吧,就让宋南春想起幼时被许逸压迫的那些年。
小时候宋南春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,上课都在开小差,更别提写作业。
在别的事情上,许逸对她可以说是溺爱,不是兄妹那种,是像照顾幼崽一样溺爱着宋南春。
只有学习这件事,许逸成绩优异身边却有个天生废柴,他不信邪,小小年纪补课经验就有好几年。
而且因为他知道宋南春的命门在哪,只要不做完作业不好好听课,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。
宋南春也如他所愿被拿捏得很死。
偶尔有那么几次,小姑娘的叛逆心上来了,撒泼打滚就是不学,还跟许妈妈告黑状。
“哎呦宝宝不哭,阿姨帮你揍哥哥,咱们不想学就不学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小小的许逸一身校服站在两人身后,淡淡地开口道;
“宋南春,如果真的只要玩不要学习,那我就去找小花妹妹,她喜欢学习。”
小南春呆住了,他怎么能去找隔壁的小花!他是我的!
此时她并不懂什么叫做激将法,立马从许妈妈的怀里挣脱开,瘪着嘴巴跑到许逸面前,一把抱住。
“我学,哥哥不要去找小花。”
‘我学’两个字咬的相当委屈。
后来还有各种叫全名的情形,比如;“宋南春,再偷吃垃圾食品我就告诉宋叔叔。”
“宋南春,敢逃课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。”
久而久之,被许逸叫全名这个是成了宋南春的阴影。
即便时隔多年,当她再次听到熟悉的冰冷冷的嗓音吐出这三个字时,几乎立马就把手机甩到一边,整个脑袋埋进被窝。
假装没听见。
“……当心憋死你。”许逸叹了口气,伸手去扯被子。
被子里的人拼尽全力抵抗,宁死不从。
齐彦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的。
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?”
嘴上这么说,脚步一点也没停。
宋南春瞬间从被子里冒出来一个头,许逸听出是齐彦后甚至没回头,顺手整理了宋南春面前的刘海,将她的右腿重新固定。
“腿放好,”
齐彦也抱着花走上前,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,笑道;“看起来宋小姐并无大碍。”